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飞毯当真说到做到,呼啸着而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这一单跑得太近,粗暴地跌落,认准了驴的位置狠狠一摔,力道太大,卫佳皇不禁撒手,代表草上一滚,醒转来。
倒是那驴,突袭的狂毯距离他的一对后蹄不过颠毫,只不过扭头瞥了一眼,又顾影自怜地问着魔镜谁是世上最美的驴儿。
从刚才的眼神,卫佳皇直觉得驴儿有问题,试探性问了句:“你家老爷呢?”
驴儿猛回头,驴唇张合间说出人话:“老爷带青训呢。那边告一段落自会相见。”
卫佳皇奇道:“青训是足球青训么?”
驴儿已懒得搭理他,继续欣赏镜中的帅哥去。
代表前一秒还在地上失魂落魄不肯接受已经闯下滔天大祸的现实,给触发了灵感赶紧看手机,这时候兴奋地大喊大叫:“走到小毛驴面前问,人呢,小毛驴回答在青训中,触发剧情,球场才会显现出来呀,卫先生,剩下就是找球场了,阿凡提一定在那!”
卫佳皇眼望着代表无力吐槽:这谁不知道,可这球场呢?
代表试探性问:“是不是格式问题?要不我们照标准范式再问一遍”
这下是驴不爽了,转头训道:“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耐性?尤其是你,还是内部人士,不懂行么?哪有那么快!”
代表挠头讪笑:“这不是第一次带天山地图么?”
驴子来兴趣了问:“你以前都带些什么地图?”
代表哀叹:“没有些啦,千篇一律地在塔克拉玛干骑骆驼,勉强够缴规费。”
驴子同情地说:“那么素啊?”
“可不是么?好不容易遇到这位大善人,哎!”
卫佳皇好生无语:还在惦记三年有期徒刑的事?怎可能兑现嘛!
驴子把前因后果听了,不屑道:“谁还有功夫惦记这些鸡毛蒜皮?阿凡提不限次在这个禁地使用各种法器,照你这说法够关好几辈子了。”
代表喜出望外,欢喜得在草地打滚,卫佳皇在一旁看了,倍感心酸。
想了想问驴儿:“生意好么?”
驴儿答:“今天接了好几波,男女老少都有。累都累死了,也就现在偷会闲。”
卫佳皇心想:你这头懒驴说得自己好像还能帮什么忙一样。
驴儿低喝一声:“出现了。”
卫佳皇和代表望去,湖面上凭空多了一张球场,标准的11人场。一蓝一白两队在场上厮杀,守门员和队友一个颜色,区别只是多了一副手套,大家看样子,不过八九岁光景。
卫佳皇暗暗心惊:玩真的啊?这都多少海拔了啊,怕是都远远高于西藏绿鹰的主场了吧?
比赛似乎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两队孩子受限身体素质和技战术能力,以及更重要的,恶劣的比赛环境四面接蓝湖,美则美矣,用来竞技,实属折磨。
孩童的力量是渺小的,根本没法利用球场的宽度,几乎全部人马厮杀在一个边角,技术动作早已变形,不像是竞技,更像是挣扎。
这时候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不长记性的东西,又忘了?只有赢家才能吃饭!”
卫佳皇目视其人,看他那身打扮,对应了另外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乔峰。
嘴上不禁脱口而出:“黄日华!”
代表和驴异口同声:“黄日华是什么?”
“一个饰演过阿凡提的演员。”
驴说:“没人演阿凡提能超越我老爷。”
卫佳皇想:那倒是,还没见过带青训的阿凡提,而且还威胁不给吃饭。
也不知道是阿凡提的食物危机攻势起了作用,还是确实有人油尽灯枯,还是说不堪承受想赢怕输的重负,只见蓝队在绞杀中率先认怂,一个大脚开向本方禁区,一来少年力弱,二来也撑到了上限,这球歪歪扭扭,堪堪落在大禁区线上一点,门将出来迎,白队的紧逼一时没组织起来,便打算把球停下。
先踩后停,谁曾想,往昔再熟练不过的流程,竟然出了岔子,生生踩空。球不疾不徐朝门滚去,返身再追,始终有差一星半点,急得下地去够,不料忙中出错,变成了铲射,眼睁睁看着落入网窝。
白队一片欢呼雀跃,蓝队烂泥样瘫软在地。便在此时有个不合群的穿着十号的小孩站出来,拍打着皮球:“都做什么呢!比赛还没有结束!”
有人嘀咕:“没意义了啊,最多打平,还不是没饭吃。”
十号掷地有声地说:“我们不吃,他们也别想吃!”
大家登时激情澎湃:“对!他们也别想吃!”
卫佳皇不自禁想到自己八九岁在干嘛。好像是和岳夏一起,依稀还有朱宙,跟着洪二他们在练球了吧。八九岁时候的脚力想进一个洪二的球都像过节。但是八九岁也在踢比赛了,可惜不是11人,好在输了不会没饭吃。
正当蓝队踌躇满志准备发球,白队为了守住晚餐券各个在疲累不堪的身心条件下绷紧了弦,却不知这弦,随时会断掉。
恰在此时,阿凡提吹响了终场哨。白队弦松,瘫在草地上,连庆祝的力气都欠奉。蓝队却出了乱子,那十号把门将按地上一顿猛揍。他开了头,其他人哪肯错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