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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江户川乱步怀里费劲地站起来,胡乱拍打沾灰的袖子。

“意思是,当我眼睛瞎了,手也残了,上帝他老人家至少会为我留两条没被折断的腿。”

上帝:慈祥老人微笑.jpg我今年的残疾份额已经超标了,在异能特务科真的给我发放残疾补助之前,我绝对不残第三回 。

“所谓神婆,即使异能被邪恶纱布和断罪死结封印,我的天目依然目光如炬。”我骄傲炫耀,“厉不厉害?”

“厉害。”潮乎乎的呼吸贴在我耳垂边,江户川乱步抓着我的手出了汗,“特别厉害。”

“乱步先生?”我看不见他的神色,摸索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很烫,细细的汗,随呼吸轻微起伏的脸颊贴在我掌心。

这是紧张的、恐慌的反应。

明明差点被一刀捅穿的人是我,并不是他。

“我没事呀。”我下意识放轻了声音,“铃木大酒店铺的地毯可软了,滚着一点都不硌骨头,我护着右手呢,没扯痛伤口。”

对了,我想起来了,乱步先生刚刚和我坐在一起,柳沢友矢突然暴起捅刀,一定把他吓到了。

我回抱住他,像哄小孩子似的拍拍乱步先生的后背,“不怕不怕,他冲我来的。”

江户川乱步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仿佛他心中怒火的具象化。

笨蛋栗子!

笨蛋笨蛋大笨蛋!

傻乎乎关心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可关心的!推理的时候抓不到重点,这种时候还是抓不到,笨死她算了!

我给担心受怕的猫猫拍了会儿背,琢磨着应该哄好了,想松开他去看看被逮了个正着的柳沢友矢。

“嘶——”

湿润的齿感烙在脸颊上,咬合用力间的弹性黏粘水渍,在疼痛来临之前,最先感受到的是酥麻。

我捂着左边半脸蛋,迷茫不已:“……怎么突然咬我?”

第50章 玄学VS推理的第五十天

被带有惩罚意味地咬了一口,我脑袋懵懵。

纵使我这一生净干些离谱事,从未停下迫害他人迫害自己的脚步,我也要大声喊出我的冤屈:

我是受害者啊,我有什么错?

差点被刀捅个对穿,变身free春卷一路滚远,继致盲手残后险些断腿……我的遭遇闻者落泪见者伤心,我的双脚稳稳扎根道德高地,我是天字一号受害人。

“受害人为什么要被猫猫咬脸?”我委委屈屈,“虽然是我猫塑乱步先生在前,但你也不可以打击报复在后。”

“不告诉你。”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笨蛋栗子自己反思。”

我一只手揉脸颊上的牙印,一只手被江户川乱步拉着——他是可恶的会咬人的盲杖,我要给他打一星差评。

铃木大酒店的服务很有问题,他们根本不关注客人的需求,没有人主动说帮我换一根盲杖,我只能继续冒着被咬的风险用乱步牌坏盲杖。

铃木大酒店的地毯着实柔软丝滑,柳沢友矢把刀刺向椅子的瞬间,我已经滚到他三米开外,使这位灵敏刺客好似中了延迟,显得不那么聪明。

被几个壮汉压在地上嘶吼挣扎的柳沢友矢梗着脖子僵硬抬头,他听见两道叠在一起的脚步声,脸上怨毒之情更甚。

我:都说我看不见了,辛苦变脸又是何必呢?

我只能感受到阵阵阴风呼啸吹来,顺着我的脚脖子往上吹。

寒从足下起,他是不是想让我冻出老寒腿?好歹毒的心肠!

“四年不见,柳酱,啊不,柳沢先生。”我率先说出开场白,“纵使多年未曾见面,你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刻在我心里,使我难以忘怀。”

“犯人在左边。”江户川乱步帮我把脑袋扭了个方向,“你刚刚是在对地毯上一块污渍说话。”

我:“有差别吗?”

江户川乱步想想也是,又帮我把头扭回来。

柳沢友矢:#%@¥#&!!!

他气得快要抽搐过去了。

土匪从我口袋中钻出小脑袋,它扑腾翅膀飞到我肩上,居高临下看向曾经的主人。

黑鸟张开喙,吝啬地吐字:“丑。”“咦?”我看不见柳沢友矢整容后的模样,但我信任好大儿的品味,闻言纳闷不已,“你都骗到跨国犯罪集团的手术经费了,干嘛不给自己整得人模人样一点儿?”

难道酒厂抠门至此,连整容手术都不肯给人做最高档的吗?

是我想岔了,酒厂经费或许比我估计的要少,一大半还被公安卧底索要修车。

波本的马自达越白越靓丽,组织的财政情况越惨越灰暗,怎一个唏嘘了得?

“经费少也不全是人家的错。”我批评柳沢友矢,“是你不懂变通。”

柳沢友矢:???

挪用经费帮一个越狱犯整容,酒厂当然不愿意花大钱,随便整整得了,假身份也随便做一做,假名取个张三李四王麻子,如黑泽阵这般有逼格的名字是绝对不会让他用的。

但如果柳沢友矢听从我的建议,把自己送上飞往泰国的飞机,那可大不一样了。

黑衣组织,大名鼎鼎的跨国犯罪集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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