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卷阅读119(1 / 2)

心的激动,学着青年刚才的样子将手术刀,针线和兽皮放进沸水中消毒。

除去炎卯,迁徙队里伤得最重的是炎奎和炎鸠,两人几乎成了血葫芦。

炎奎脸上一道七八公分长的大口子,从眉心一直划到下巴,就像直接把他那张憨厚的老实人脸切成了两半。

炎鸠的左臂和右腿各挨了两刀,刀口虽然不及炎卯的深,但看上去也十分吓人。

好在都是皮肉伤,丛容仔细检查了一下,骨头没事,用淡盐水冲去表面血污,因为要向红果演示如何缝合,于是他稍稍放缓了动作,不再像从前那样让人眼花缭乱。

外科缝合最关键也最基础的一步是打缝合结,通常每缝完一针要打三个或以上的结,用石刀割断缝合线后,再缝下一针,如法炮制。

缝合结看似简单,却让不少初学的医学生愁破脑袋,而且实际操作的时候因为是在人的皮肉和各种内膜上,所以需要格外仔细果断,这就要求缝合的人特别熟练。

丛容演示了几次后便让红果自己琢磨去了,他担心炎鸠会承受不住剧痛晕厥过去,只能速战速决。

不过炎鸠的忍耐力比他想象得要高得多,对方甚至还能一边大口抽气一边和他说话。

“丛大人,我,我这次,这次没偷懒。”炎鸠痛得声音都变了调,硬撑着把话说完。

丛容:……

这些一根筋的原始人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顿,淡声道:“嗯,你很勇敢。”

炎鸠顿时笑得像个一百六十斤的傻子。

另一边,奴隶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亢奋的情绪尚未完全退却,眼睛亮得吓人。

丛容视线从二十九名奴隶身上一一扫过,他们有的被划伤了手脚,有的被打肿了脸,不过伤势都不算严重。

这主要归功于迁徙队身上的兽袍,足够厚实又有韧性,除非像红藜的情人那样被长矛刺破喉管,普通石器想要洞穿基本不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铠甲的作用。

“丛大人您没受伤吧?”老莫关心地问。

丛容微微一笑:“我没事,是你们保护了我。”

青年的话让奴隶们激动又羞涩。

蓬扭捏半晌,大着胆子问:“丛大人,我刚才砍死了三个盗匪,我没腿软,也没退缩……我,我能抱您一下吗?”

说完,蓬就把头深深低了下去,她担心会遭到拒绝。

她现在浑身脏兮兮的,而青年哪怕脸上沾了血,也依旧斯文好看。

蓬感到自惭形秽,于是她赶忙又道:“不,不用了,大人,我就是乱说的……”

丛容给了这名勇敢的女奴一个拥抱,并真诚建议对方以后七天洗一次澡,而且丛大人保证那一天她可以不用干活。

蓬忙不迭答应,她其实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一双手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遵从本心,毅然决然地放在了青年的屁股上。

丛容:……

有了蓬这个先例,奴隶们看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特别是几名身强体壮的男奴,那眼神仿佛带着小钩子。

丛容:……

丛大人以还要替伤者处理伤口为由拒绝了奴隶们状似拥抱,实则揩油的心机行为,最后只抱了抱年纪还小的夏犬。

小孩儿窝在青年怀里,幸福得几乎要冒泡。就在丛容准备放他下去的时候,夏犬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盯着丛容的鬓角惊讶道:“咦,丛大人长头发了,大人的头发和祭司大人一样哎……”

奴隶们一头雾水,丛容却暗道要糟。

自从有了毛线帽作遮挡以后,他就没剪过头发,原本打算等长了再用石刀削短,主要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实在太艰难了,关键是他还没镜子,也没有趁手的工具。

之前一直没人注意,应该是刚才盗匪砸的那一下,无意中把帽子弄歪了,才会被夏犬看到。

丛容脑子里飞快思考该如何应对,其实以他现在在奴隶们心中的地位,别说银发,就算他是个白化病患者,全身上下都是白的,多半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魔鬼。

“怎么了?”听见自己的名字,祭司午拄着法杖走过来。

有丛容和毛芜的保护,这次夜袭祭司午并未受伤,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青年的鬓角,枯黄浑浊的瞳孔骤然缩紧:“你!”

丛容心里咯噔一下,他清楚记得红蚁部落那名老祭司在面对自己的银发时有多么忌惮和厌恶,如果不是炎卯正巧带着精英小队攻打过来,他应该早就被烧死了。

祭司午不会也想烧死他吧?

丛容形状完美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已经长出三四厘米的头发。

虽然不算长,但足以让所有人分辨出头发的颜色——银白璀璨,和眼前一望无际的雪原一样。

人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祭司午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青年,握住法杖的手抖得厉害。

丛容低头,对上巨狼冷寂的目光,心想一会儿如果祭司午说要烧死他,自己就坐着巨狼逃走,只是不知道巨狼愿不愿意让他再骑一次……

扑通。

随着一声沉沉的闷响,祭司午跪倒在雪地里,面朝青年虔诚地趴伏下来,声音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