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合上。
手刚从枕头下摸出东西的君临,扭头就看见人专心致志的努力脱衣服,她登时大惊失色。
“你在做什么!”
好端端的耍什么流氓脱衣服啊?
锦歌正欲解开腰带的手指一顿,忍着臊意抬头却不敢对上她的视线:“不是要我侍寝吗?”
君临:“???”
不是?这哪跟哪啊?
她把手上的东西递到锦歌眼皮子底下,认真道:“你看着这仨还有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的欲望?”
锦歌垂眼看去。
好家伙,夜明珠、鲁班锁、香炉玉被她捧在掌心莹光明亮。
闪的就跟电灯泡似的。
你想做羞羞的事是吧?
嘿,我们仨兄弟偏不让你做。
锦歌:“……”
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那真是没欲望了。
不是,床都上了,帷幔都拉了,我衣服都脱了,你半路刹车跟我说不做了?
景帝你是不是性冷淡,这样还能坐怀不乱?
锦歌真真是瞬间崩溃。
君临腾出一手给人穿衣,温柔又体贴:“秋夜凉,穿暖点。”
锦歌头一侧不想理她。
君临没一点想哄人的想法,一心搞事业:“现在五令我手中有了三块,还差泽国的和雪域的,等和平结束我发兵泽国便想着将那块拿回来。”
不是偷,不是抢,在她眼里只有拿。
“等四令集齐,雪域之主应当不会选择与我为敌,他若奉上雪域之令,那么五令齐聚,长生之法即可寻到。”
君临眸色沉沉:“那之后我该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会再次引起尘世动荡的东西呢?
销毁太过可惜,自已服下又太过可悲。
给师父或是亦安?
她一时迷茫起来。
锦歌回头看她,从她手上接过五令,三块在他这个选定之人的掌心也在发光。
“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我若走在你前面还好,若你走在我前面……”
他的睫毛垂的更低了,嗓音显出几分破碎:“不如你长生,江山常在,也会有新人一批又一批的陪在你身旁。”
要他见她死,只有这个对锦歌来说是绝对不行的。
“说什么傻话呢。”
君临闭上眼睛凑近,额头抵着锦歌的额头,相接处的体温交换相融,锦歌瞧见忽而放大的精致眉眼,心又猛的失了节拍,震如擂鼓,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这为她跳动的声响。
“只有你们存在的时代是属于我的,人不该违背自然法则去贪图生命长河以外的东西,不是我的时代我不要。”
不是我的时代不该我统治。
锦歌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耳朵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只有你们存在的时代是属于我的”这句话在脑海怎么也消散不去。
只有我们存在……吗?
他缓缓合上双眼和她额头相抵。
所以,你也肯定了我们,因我们的存在而想管辖起这块区域,对吗?
唇线徐徐上扬,他轻声:“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只愿意做我们的王。
只愿存在于有我们的时代。
这世上大抵再也没有比这更动听的话了,锦歌的吻失控的落在她的眉心,她的眼睫,她的鼻尖,她的脸颊。
情到深处难以控制,他栽的彻底。
君临发懵,对这种像大狗狗舔过全脸的服务很不满意,一把将人拉开板着脸继续道:“还有,我已经发现了王蛊,等攻下泽国时就可将野渡绑来,他还是有机会清醒的。”
锦歌:“?”
刚煽情的情绪全没了。
“我们独处时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男人?”
这块木头埋土里再怎么施肥浇水也不会开花,锦歌算是看透了。
人当即郁闷的躺下身不理她。
君临拍拍他:“这是我的床,你回去睡。”
锦歌:“??”
汝听听,人言否?
都老夫老妻了还带赶人的?
你这是木头吗?你这是铁树!
他忿忿不平到咬牙切齿:“今日我陪你睡!”
敢拒绝金主就跑路!
君临乖乖躺好任他抱着。
“年纪轻轻的,怎么火气这么大呢。”
“你这性子太沉不住气了,日后多跟我学学,处事不惊才可以。”
锦歌:“……”
好烦,好想堵住她那张嘴。
他轻轻拧了下她腰间软肉:“快睡。”
君临闭眼:“有点睡不着。”
“那怎么办?”
“不如你给我唱首小曲?”
锦歌默不作声又拧了她一下。
随即轻缓磁性的嗓音在夜色中散开。
……
回到皇宫她过得可真是女王生活,都不用她召见,一个个每天准时打卡往她这跑汇报情况再聊聊日常,被这些人当成祖宗供着,君临被伺候的舒服,就是经常跑去看望昏迷的栖迟惹得其他人心里发酸。
栖迟也不知何原因一直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