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细雨。
韫玉吓一跳,赶忙开日安抚:“是长老想多了,我其实一点也不懂机关术。”
林君怀脑袋一点。
“少主今天只是比我差点运气,并不是在机关术上有所不及。”
林君怀脑袋又一点。
“我天资愚笨,只会打打杀杀,这次能在机关术上获胜真的是撞了大运……”
林君怀要把头低的埋进地缝里。
喂,有完没完啊,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提机关术啊!
把一切收入眼底的亦安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好笑道:“比赛开始前你不是说要大显身手吗?”
林君怀默默攥紧拳头。
“第二轮居然要靠韫玉力挽狂澜。”
林君怀拼命抱紧自已。
“还不如换景帝上来,最起码她往那一站还能当个门神威慑下对面。”
林君怀开始擦眼泪。
喂,我没贡献真的是对不起啊!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在痛击队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喂!
外围的君临看的直咋舌。
这叫什么,这叫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在勇闯天涯,林君怀变成这样,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团欺太可怜,她秉着最后的良心正气凛然的走过去,抬起手宽慰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轻声:“第三场比赛马上开始,你要是赢不了,孤就将你天灵盖拧开,往这脑壳里倒美酒。”
全员:“……”
这位更是重量级,这已经不是关乎尊严的事了,这是关乎身家性命啊!
林君怀反射性猛的蹿起,眼睛失去高光,同手同脚的往赛场走去,看的几人扑哧一笑。
乐舟从对面收回视线:“他们的氛围很好呢。”
和这里的压抑格格不入。
大统领闻言拧眉:“第二局目前积分三比三,第三场又到了决胜局,我们必须要拿下。”
乐舟:“大统领现在最好放平心态,不要着急,切不可乱了阵脚。”
大统领手往边角一指,冷笑:“你让我怎么放平?”
乐舟扭头看去,雾失又跟景帝坐一块不知聊到了什么,薄唇还弯起了愉悦的弧度,秉文负手而立眯眼盯着那两人,跟望夫石似的半天也没动一下。
乐舟:“……”
这景帝还真是祸害,不用出场都能直接干倒我方两员大将。
“第三场机关术的比拼需要挪换场地,还请诸位跟我来。”
经商议后,墨阁长老领着众人去了陈列室。
那处地方虽宽敞却阴暗逼人,烛火幽幽跳跃的暖光照映几人脸庞。
路两旁有着许多小隔间,每一个隔间里都陈列着恢宏震撼的机关作品。
第一次来这,不可避免的所有人都被分走了神。
“这里存放的每一件都是攻守城池的重器。”
长老余光不露痕迹的打量几人的神情。
火热、错愕、兴奋、渴望……
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仍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活了这么多年阅历资深的老者眸光一闪,面不改色的继续道:“这是藉车,外部包铁,一部分埋在地下,是能够投射炭火的机器,由多人操纵用来防备敌方的攻城队。”
“不仅如此,经过墨家历代工匠改革,在机械上方又容纳了三种变化。”
林君怀讶然:“我竟不知墨家还有这处宝地。”
大统领面色憨厚:“我墨家先祖真是无人能及。”
长老一直暗中观察两人,最后爽朗一笑:“这本是尔等成为巨子后才能来的地方,现如今为了考核破例开启,好了,快到老夫身边来,我们到了。”
随着话音落下,最后一个隔间的门缓缓开启,有力丰满的羽翼,流畅漂亮的线条,庞大却显得矫健的身形,赫然是一只机甲似的巨型机关鸟。
“这是初代巨子最喜欢的坐骑,不过传承时出了意外,在二十年前不知出了何问题,操纵摇杆再也无法令它展翅高飞。”
长老抬手抚摸鸟的羽翼神情怀念:“而今这次比试的内容便是在一炷香内将其修复。”
乐舟不解:“同修一只机关鸟,那这如何计分?”
长老捋着胡须笑意不达眼底:“在机关鸟身上,谁先发现一处无法起飞的原因即可加一分,修复加三分,那么,还请诸位开始吧。”
长老腾出场地,参赛六人很快投入到比赛中,君临站在外围观看:“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一日而败。”
她目光赞叹的落在机关鸟上:“起初世上最先出现的风筝便是出自墨子之手,材质不是纸质而是木质,同这机关鸟般令人惊诧。”
老者扭头看向她,眼底有着欣赏之意:“陛下所言极是,这木鸢便是机关鸟的前身,如今的机关鸟可由四人操控,高飞千里直穿云霄。”
那真是堪比现代的飞机了,在这时代能看见如此伟大前卫的机关术,君临怎能不惊叹。
雾失掀起眼皮多瞧了几眼,对墨家机关术也是带有敬佩之意:“墨子擅长工巧和制作,顷刻间将三寸之木削为可承载三百公斤重的轴承,军事武器制造了得。”
“守城之术也被后人尊称为墨守,若君主获得墨家支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