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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看了看月光下熟悉的道路,问道:“这是去…镇长家?”

云合渊嗯了一声,想到要做的事,又开始有些纠结。

迟疑,犹豫,纠结,瞻前顾后。

天渊的组长向来信念坚定,做事果决,无论是外界还是他本人,从来没有将这些词语与他联系到一起。

没成想,几天功夫,倒是体会了个遍。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我打算去镇长家的密室探一探,我觉得…明日破局的关键也许在哪里,这一趟会有些凶险,不如你们找个地方避一下。”

池余哪能让他一个人再犯险,说:“那我就更要跟着渊哥了,在场唯一一个去过那间密室的人,应该是我吧?”

赵全默默低下头。

云合渊:“可…”

“说起来,我隐约记起,当时路过某处时好像见到过一个坛子,周围用红线绕着奇奇怪怪的弯…我当时逃的匆忙,也没有敢多停留,现在想想,那处倒是有着很浓烈的血腥味。”

“我记得你说高塔上的阵法也是用人血维持的,”池余猜测般继续说,“破局的关键,会是这个吗?”

云合渊抿抿唇,看着池余单纯自然的样子,来自心底敏锐的直觉终于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

能够在恶鬼中全身而退,生存到如今局面的人,真的是全凭运气的吗。

他垂下眼,不让自己继续深思。

“对,很有可能是这个。”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一同去,只是千万记得,”看着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云合渊说,“跟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

“好。”池余说。

……

赵全在这次跳墙时,小心的避开了墙角的那一段木枝,他松一口气的动作太明显,熟门熟路的样子和他说讲的“自己从来没到过镇长家”的说法截然相反,池余看着移开视线的云合渊,心里有几分好笑。

他原本也没想过要一直披着这个小白花的皮,只是没想到对方实在太过配合,对于他刻意显露的一些破绽不闻不问,毫无所觉一般。

这么老实信任他的样子…让他真是有些忍不住戏瘾。

毕竟偶尔当一个被保护的,柔弱美貌毫无战斗力的花瓶…不得不说,也挺爽的。

云合渊在池余的带领下走过那段甬道,看着毫无破碎痕迹的石板,池余说,“我记得当时爬上来的时候,这块石板已经碎了。”

云合渊点点头,挡开池余打算帮忙的手,一个人轻轻巧巧的将这块有二十厘米厚的大石板掀开,看着毫无破裂痕迹的石板,他说:“看来只要副本没有完成,无论发生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循环中恢复原样。”

受折磨的,被困住的,永无天日的。

都会在痛苦中循环挣扎,永远找不到出路。

池余想起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眶,第一次这样真切的对除了眼前这个人之外的东西,产生了些许的共情。

密室里仍旧潮湿阴暗,鬼火摇晃,云合渊小心地搀着池余避开地上和着血污的泥泞,没走多久,就找到了那个充满血煞之气的法阵。

他看着坛子上越发黯淡的符咒,念出了上面的咒文。

“……以生人心头血为咒,将丁氏女困于此处,永生永世,不得往生。”

话音刚落,密不透风的空间内却阴风乍起,那已有裂缝的坛子突然震动起来,绿色的烛火剧烈摆动,愤怒的嚎叫声从坛中响起,冷锥般刺入耳膜。

赵全双手捂住耳朵,难以遏制的负面情绪猛地涌起,愤怒、不甘、绝望,他喘着粗气,仿佛又到了那座无名高塔,塔旁的湖水恶臭,一顶顶花轿穿过树林被抬了上来,男人们粗暴地从花轿里扯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小身体,赵全有些踉跄的走过去,却看到一个头上插满钢针,空洞的眼眶中还淌着鲜血的婴孩。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还在发出小猫一般微弱哭声的婴儿被从那个小小的洞口塞入塔内,他想阻止,却根本挪不动脚步。

每个都是,每顶花轿里都是,被割掉舌头流着血的,被切掉手指划破肚皮的,全都在最后一口气散掉之前,被塞进了高塔之中。

唯一不同的,是在众多的婴孩中,出现了一个十几岁岁模样的小女孩。

她被从花轿上拉出来的时候,不哭不闹,表情平静的像旁边的那潭死水。

也可能是因为被割掉的舌头和被挖空的眼睛让她根本也无法哭闹吧。

他们将她高高举起,在向里塞时不干不净的咒骂了几句,像是在抱怨她长得太大了,窄小的方洞都是她的鲜血,随意缠绕的绷带被蹭开,赵全这才注意到,她没有皮。

长长的木条带着尖刺,将卡在洞口的人向内用力捣着,像在对待一块烂肉。

她面色依旧平静,只是在坠入塔中的最后一秒,转头“看”向了赵全的方向,惨白起皮的嘴唇勾起,像一个不伦不类的笑容。

赵全呼吸一停,只觉得全身的皮一样疼了起来,刺骨抓挠,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

“抱元守一,精心凝神。”一道沉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刺入大脑般让他猛地一震,瞬间从幻境中回过神来,赵全根本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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