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用门卡打开了宫梨绮包的房间，她正在洗澡。 水声哗哗的，从洗浴室传出来。 叶军坐下来等待。 等了一会，她披着浴巾走了出来。 雪白的肌肤很多露在灯光之下。 她含笑躺到床上，把浴巾从身上掀掉，“小军，你看看吧，你的药膏效果怎么样？” 叶军走到床前，弯下腰，伸手幽灵手，在脐部下方，仔细地抚摸了几下。 平平的，看不见纹路。 但是，手感跟其它的地方相比，还是差一些。 叶军便坐到床沿，扳过她的身子，拿出土行珠，在她原有妊娠纹的地方，又细细地摩擦了几个来回。 再抚摸时，就感觉油腻多了。 宫梨绮也用手试了试，十分满意，忙坐了起来，给叶军剥水果。 叶军把浴巾给她披上，提醒道：“你身上什么都没穿呢。” 宫梨绮不在意地看了叶军一眼，重新把浴巾扔到一边，“天热，这样凉快！” 她身体倒是凉快，叶军倒是身体发热了，只好用深呼吸来控制住心跳，问道： “绮姐，你找我过来，肯定是有别的什么事？” 宫梨绮点了点头，神情忽然有些不安： “小军，我昨天在省城街上，遇到了一件怪事，至今心情怪怪的，夜里还做恶梦。” “噢，你详细说说？” “昨天，我过来省城，下榻的酒店对面，有一个大公园，晚饭后，天亮着，我就去公园里散步，发现一个老头，坐在一个藤条马扎子上，面前摆着一个算卦摊子，有几个人围在那里。” “我凑过去，看看看热闹，想看看这个老头算命准不准。老头身村特别特别瘦，像一条麻杆，两只手最可怕，像是两只铁钩子一样，他的脸，黑一块，红一块，长长的头发，花白的，遮住耳朵，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分不出他是男是女。” “正在这时，他突然抬起头，把目光投向我。太可怕了，我一下子感到身上凉凉的，打了一个寒战，他的目光像刀一样，让人感到要刺你。眼光特别仇恨，好像我跟他有仇似的。” “我吓了一跳，腿都软了，向后倒退两步，想要转身逃走。这时，他从马扎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向我走来。” “他是个大个子，又瘦又高，像电线杆子一样，向我移来。我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就哆哆索索地说，我，我不算命。” “他也不说话，一步一步，大步向我走近，挡在我面前，狠狠看着我，那两只眼睛，像鬼一样，像两个窟窿一样，看不到底。” “赶紧后退几步，转身就跑。不过，他没有追过来。我一口气跑回酒店，上楼进了房间，紧紧把门关上，一头栽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我哭了好长时间，全身发热，像打摆子一样，眼前老是他那两只眼睛，我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能看到那两只眼睛。” “后来，我睡着了。夜里做梦，看见他的脸出现在窗户外，向里边张望，还是一声不吭，看着我……”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奇怪的是，今天早晨我醒来时，发现阳台上有两只蝴蝶，已经死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黑蝴蝶，而且，我住的房间是32楼，蝴蝶会飞到那么高的楼层吗？” “小军，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越想越害怕，是不是自己中邪了？是不是，那老头本身就是一只鬼？” 叶军摇了摇头，笑了一笑，伸手抚摸着她的腰，“绮姐，你身上，头上，没有什么邪气，肯定不是中邪了。” “那……难道老头是鬼？” “不不，他更不是鬼。如果你大白天遇鬼的话，脸上会有黑气，头顶会有黑气团，这些，你都没有，说明你遇到的是一个人。” “一个人？” “只不过，这个人相当邪，相当毒，是极邪深毒的人。” “极邪深毒？” “古代就有这种人。我家有一部古医书，里边就讲过这种人，叫做蝴蝶人。” “蝴蝶人？”宫梨绮吃惊地问，她没有料到，古代就有这种事。 “对，他们这类人，其实，是一个帮派，世代传下来的一个民间邪帮，还有个挺好听的门派名，叫做什么蝴蝶宫。” “蝴蝶宫？” “他们的山门在哪里？” “没有，他们没有固定的山门，只是在民间选徒弟，私下传授秘术。” “秘术？” “对，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奇，非常诡的秘术，能把人家的财产给摄过去，把人弄得家破人亡。所以，古代历代王朝对他们都进行打击，到了清朝中期，已经差不多在民间失传了，真没有料到，直到今天，他们还在城里作妖。” 叶军说到这里，宫梨绮脸色难看起来，抓住叶军的手，“小军，我觉得……他好像盯上了我？” 叶军没有说话，背着手，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才问道：“蝴蝶呢？” “在这——” 宫梨绮说着，从手提箱子里，取出一张报纸包，打开，“在这里……” 叶军低头查看，看到了蝴蝶。 两只蝴蝶，每个都有巴掌大，翅膀硬硬的，薄薄的，肚子很瘪。 叶军轻轻拿起它们，装到提包里，笑道：“这个，能做药引子。” 宫梨绮娇嗔地打了叶军一下，“你光想着药引子，也不帮我想想办法，今晚，我都不敢睡觉了，要是他再来……” “他今晚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两个蝴蝶死了，那个老头飞不上这么高楼了。” “你的意思是说，老头是靠这两个蝴蝶飞到阳台上的？” “那肯定是。他们蝴蝶宫门派里，练到一个境界时，就可以借助黑蝴蝶，在空中来去自如，夜晚飞到人家里偷钱财，偷女人。昨天晚上，多亏你紧闭阳台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