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给我做一个承诺。”隗辛说。 “承诺不再侵犯你的**?没问题。我之前那样做是无奈之举, 若你不满意十万的补偿,我能给你更多。”黑客说。 隗辛:“连写在合同里的承诺都可以随时违反,更别说口头承诺了, 你的承诺在我看来没半点用。钱也是, 你认为钱能带给我安全感吗?” 黑客:“你想要什么,请尽管提出来。” “我要你的名字, 你的电话, 你的所在地。”隗辛平静地提出条件,“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电话,我的所在地,现在我要知道你的……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 但我担心你拿到身份后去报警。”黑客这次回复的时间间隔得久了一些, “我们不妨把身份问题放一放, 等我们见面, 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担心我去报警, 我还担心我们见面之后你把我套麻袋呢。你展现出的诚意不够……我怀疑你是想诱导我见面,好对我做不好的事情。万一你的真实身份就是剥夺者呢?”隗辛倒打一耙。 黑客:“……” 黑客过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是剥夺者,我在得知了你的信息后应该立刻去杀了你,而不是坐在这里和你聊天。” “可能你是馋我的超凡能力, 想确认我觉醒了再来杀我。”隗辛故意质疑道。 黑客提出办法:“要是你再不相信, 我可以把我的游戏身份卡牌拍下来打码发给你。” “你发了我也辨认不出你的图片是不是P的啊。”隗辛说, “你黑客技术这么好,P图应该不在话下吧?” 黑客被隗辛整无语了:“那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隗辛死磕这点不放,“连等价交换都做不到,还要对我发组队邀请,你不觉得你的要求特别没有说服力吗?” 黑客沉默下来, 久久没有动静。 隗辛靠在客厅椅子上,注视着手机屏幕。 她回到第一世界翻出那张银色的身份卡牌开始就一直在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卡牌上写了玩家编号和玩家姓名,如果后续有玩家要求合作时出示卡牌,那么身份就完全隐藏不住了。 最开始隗辛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打算组队。剥夺者的身份注定她只能成为一位独行者,别人不会把信任交付给她,她也不想费尽心思取得别人的信任。 可是现在情况有了改变,一名取得了她现实世界身份信息的黑客对她发出了组队邀请,她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见机行事。 如果黑客拿出身份卡牌对她证明了代行者的身份,隗辛少不得要拿出卡牌证明自己不是剥夺者。所以她反复质疑寻找借口假装不信任他的自证,以免黑客自证过后反过来要求她出示卡牌。 必须要想个办法……想一个不出示身份卡牌依然能让黑客相信她不是剥夺者的办法。 隗辛认为,黑客之所以不提让她出示卡牌,是因为他想获取她的信任。 既然想获取信任,那就不能在她们刚开始交流的时候提出过多的要求,否则会显得咄咄相逼。但之后就不一定了,假如他们具备长期合作的可能,彼此证明身份是迟早的事。 隗辛有些庆幸,她清白的身份和接到假警察电话后的表现一定程度上洗清了她的嫌疑,让黑客一方防备心下降。 隗辛从床头柜取出银色的卡牌摸了摸,这张卡牌的材质类似银,复杂交错的图案摸上去凹凸不平,是细致精美的浮雕。 若请老银匠仿造一个,倒不是不可行,可是每位玩家都有对应编号,随便报一个编号万一编号持有人死了被论坛通报出来,那伪装卡牌就失去了效用。 而且让任何一个第三者接触玩家身份卡牌都会增加暴露的风险,哪怕接触者根本不知道卡牌代表着什么。 “抱歉,我有一点很疑惑。”黑客说,“既然你如此防备我,如此不信任我,那为什么还要邀请我和你在现实世界会面?” “因为你的话确实戳中了我的软肋,我需要队友。”隗辛维持人设,“但是你太可怕了,你了解我,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我难以相信你……你的所做所为让我害怕。在电话里商谈令我没有安全感,私下里见面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我们最好在公众场合会面,在我的城市会面,这对彼此都好。” “对不起,冒犯了你。”黑客再次道歉,“这是我的错。” 隗辛进行适当的示弱和服软,使黑客接着放松警惕。 她是占理的一方,她理应提出更多要求。 经过连番的交流与试探,隗辛差不多摸清了黑客的路数。 他似乎确实是奔着组队来的,在经历过她的胡搅蛮缠与怀疑后,他没有表现得不耐烦,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