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云燃清寂眉眼,沈忆寒心中忽生出一种说上来的滋味,却是从前这千年都曾体会过的。
他心底好像变得很柔软,在朝某处沉甸甸的下坠。
分明久之前,两人才刚刚亲密过,然此刻一个眼神相触,却又自然然的再度擦燃起火,云燃低下头来,沈忆寒便情自禁的迎了上去。
两人染情|欲的亲吻了一会,沈忆寒鼻尖嗅到云燃身上的那股枫木气息,似乎比先前浓了些。
刚开始他并未想太多,然很快,这个吻就变了味,云燃竟然主动的、自然然的破了两人唇齿间那种仅凭触碰的亲密,转为主动入侵。
沈忆寒渐渐被亲的头脑发晕,他亲吻这件事的经验就很有限,遑论这样被另一个人近乎掠夺的挟裹、占领。
如说个时辰之前的云燃,身上还多少有些克制的思,此刻沈忆寒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云燃完全是在放任自己的欲|念,他整个人都释放出了一种让人心惊的热度和力量——
这个吻并没有结束,但沈忆寒被云燃横抱了起来,空旷的洞府中,他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沈忆寒被放下到床上时,云燃的五指也顺着他衣襟微开的缝隙一路向内,带着薄薄剑茧的指尖在沈忆寒腰侧轻了个圈,触感鲜明的让人头皮发麻。
沈忆寒喉咙里溢出一声受控制的低哼,腹部的肌肉受惊似的缩了缩,他抓着云燃道袍后领,脑子里终于隐隐约约的识到了,哑声道:“阿燃……你……你怎么……”
话未出口,随着云燃的动作,他瞳孔骤缩,嗓子眼里再发出一点声音来——
云燃的声音似轻唤又似低喃。
“沈大哥……沈大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雨露潇潇,雾霭杳杳。
沈忆寒后来顾得想太多了,他的脑子没有那个余裕。
疼痛是有的,且比预想之中加鲜明,沈忆寒以为经历了这日芥子世界中罡风洗礼后,自己的耐受程度已变强了许多,但那样的疼痛,还是有点超乎了他的想象和承受极限。
他原想开口,一则求饶这件事身的抵触,二则只要想起象是谁,求饶这个行为实施的难度,他言,就好像倍放大了。
沈忆寒只能将脑袋埋在枕间,从云燃的角度,清楚的看见他后脑半松的发髻上那根玉色通透、雕琢着鸾鸟的白玉簪子——
一晃一晃,很是惹眼。
簪子上的白鸾依稀是个引吭高歌的姿态,羽翅舒展,似乎用尽后一分力气,挽着主人满头如云般的乌发。
云燃垂眸看着那支簪子,莫名觉得它很碍眼。
他此刻的心念、想法,似乎已完全无法被控制,脑海里一旦产生某个念头,就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实现。
那根玉簪子终于还是没抵住风浪,晃晃悠悠的落了下去,滑到了主人颊畔——
沈忆寒闭着眼,眼睫微颤,居然微微侧过头,张嘴咬住了那根簪子,两颗尖尖的虎牙伸出,抵在簪身上。
云燃垂眸看着这一切,喉结微微滚了滚,竟然十分狠心的抬手将那根簪子从沈忆寒齿间抽走了。
沈忆寒半阖的眼睛睁开了些,回眸看云燃的眼神里依稀是满的思,云燃勾了勾唇角,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在他耳边低声道:“许咬。”
语气虽很平和,但这短短的三个字里,命令的思却容置疑。
沈忆寒没答应,两片唇动了动,似乎仍在寻找着力点,想咬住点什么东西,却被云燃捏住了下巴,逼着他继续和自己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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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寒被他亲的发晕,但这算什么,身上还有难耐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锅里的煎鱼,用这一贴着锅底——难受,用那一贴着锅底——还是难受。
他终于能确定,阿燃就是劲,方才并是他的错觉——
但也已经为时已晚。
云燃在他耳边来来回回的叫了多少声沈大哥后,沈忆寒终于支撑住失去了识。
他好像昏昏沉沉的睡了很长一觉,再次睁开眼时,目光撞进一双黑眸。
云燃说:“……你醒了。”
沈忆寒愣了一会,脑子里好像断片了似的,记忆无法连贯一条线——
过了很久,他才渐渐将那些片段都拼凑了起来。
他……好像……是……被……晕过去了。
“……”
沈宗主的脑子有点懵住了。
云燃道:“抱歉,我那日受魔气所染,心智有移,并非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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