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一怔,问道:“武安侯府谢夫人娘家弟弟吗?” 盈月道:“没错,就是谢夫人弟弟谢五郎。” “谢五郎一心恋慕长公主,长公主出嫁那一日,他还去追,半路被侍卫打了。” “众人把他押回谢府,关了半个月,度着长公主一行人走远了,他追不上了,才放他出来。” “放出来后,他便病了。这一病,再也好不起来。几个月时间就没了。” 说起谢五郎,盈月也落泪了。 “谢五郎才貌双全,不输如今的齐三爷,可怜一片痴心,因此送了命。” “听闻谢五郎亡后,他母亲让儿L女立誓,不许下一辈男子接近公主。” 盈月说至这里,看着李丹青,喃喃道:“殿下和齐三爷……” 李丹青也愣了,呃,所以她成了公主,谢夫人就不会让齐子蛰跟她一起…… 世事为什么这么艰难呢? 她伤感一下,马上回神,当务之急,是合力扳倒萧宇墨和秦王,这么些儿L女私情,以后再论了。 盈月又提起一些往事,伤感道:“长公主金枝玉叶,千娇万宠长大,没料到会远嫁突厥受苦,世事难料。” 李丹青淡淡道:“怪只怪这个国家的男人没本事,护不住她。” 她说着,合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 这一晚, 齐子蛰辗转难眠。 谢五郎和长公主的事, 他当然知道。 那时荣昌公主要择他为驸马,他不愿意,谢夫人也不愿意。 因母子合力,找钦天监监正测八字,编了一套说辞,婉拒了荣昌公主。 前晚,他乍然得知李丹青进了佛香阁后,编故事把自己编成公主身份,当时也没觉得如何,待宴席散,回了武安侯府,方想起母亲提过,说她当年在外祖母跟前立过誓言,不会让儿L子沾上公主。 若阻止不得儿L子,她当短命十年。 齐子蛰捶床,他怎么舍得李丹青? 可立誓之事,不是儿L戏,若应誓,母亲短命十年,自己一辈子难安。 齐子蛰坐了起来,看向窗外,对月长叹。 月是圆的,为什么不让人圆一圆呢? 他甩一下头,手指敲膝盖,半晌自语道:“待事了,劝她放弃公主身份,这样应该能在一起罢?” “要不,就待母亲百年后,不须应誓了,我们再一起?不行不行,那时两人起码四十了……” 齐子蛰一晚睡不好,第二日便起得迟了,才洗漱毕,就见杨管家来报道:“三爷,宫中来人,太后娘娘召你进宫一趟。” 齐子蛰一听,马上来了精神。 丹娘跟太后娘娘住一起啊! 太后娘娘召见,其实是丹娘要见我! 他飞快收拾,收拾完还不放心,在镜子前照了片刻。 除了这张脸和这身材之外,没有别的能勾住她的心了。 记得轮回时,她每次醒来,必瞧瞧我的脸,还有我的腹部。 如今得收拾好这张脸,见了面,方能勾得她念念不忘。 以她的聪慧,说不定能早些破解母亲誓言之事。 杨管家见齐子蛰在镜子前耽搁了片刻,忙提醒道:“三爷,内侍还等着呢。” 齐子蛰回过神,问道:“杨管家,你瞧我这一身装扮精神么?” 杨管家点头,“够精神了。” 齐子蛰:“养眼么?” 杨管家:“养眼。” 齐子蛰:“勾人么?” 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