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归真的地步，也可能是他的境界不够，反正莫语是没有在徐玄宣眼中看到什么“星辰大海”之类的奇异景象。
二人对视几息，最终还是徐玄宣微微点头，率先移开视线。
“你一定很好奇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此话一出，不仅莫语，就连云玉琼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
“修行界灵根万千，其中有一种最为罕见，也最为特殊，名为空灵根。
从古至今，天玄界有记载的空灵根修行者不足五指之数，且他们的空灵根皆是后天形成的。”
闻言，莫语一愣。
据他所知，灵根的属性皆为天生，就算后天洗练，也是洗去灵根中的杂质属性，而无法凭空生造出属性。
至于这个“空灵根”，他更是听都没听说。
相比“见少识狭”的莫语，云玉琼明显听过空灵根的名号，因此表现得也更加震惊。
如果她没记错，曾经有一位将魔宗杀到断代的无上剑仙便是空灵根。
另一边，徐玄宣似是看出莫语心中的疑问，继续道：
“现在，你应该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的灵根了，对吧？这是因为空灵根不是一种属性，而是一种状态。
理论上，只要将灵根生生磨去，只留其神，不存其形，便是‘空灵根’。
这个过程听上去简单，但真要做起来，亿万人中也不可能出一个这样的幸运儿。”
说到这里，徐玄宣重新把视线聚集在莫语身上，眼神蓦然锐利起来：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你的运气确实不错！”
直刺而来的目光几乎凝成实质，让本就有点心虚的莫语脊背发寒。
但是好在，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干笑两声，拱手道：
“当时身处天星涤灵池内，万般痛楚搞得弟子头昏脑涨，光想着把灵根洗练到极致，其他事情就没怎么关注。结果就……”
说到这里，莫语微微一顿，没把话说死：
“如今听徐脉主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