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聚居区内必须保留适量其他动物,充当环节,降低废弃物处理成本。有信佛的说这是大量杀生,乱造杀孽,死后要下地狱的。还有说猫猫狗狗lives matter的。其他口号背后的说法一样乱,讲都讲不清。最狠的一个,听说老树要被移植出去,当场不干了,冲过警戒线,抱着老树的树干,哭得稀里哗啦。”
“……最后怎么处理的?”
“说起来也挺戏剧性。那人抱着老树的树干哭,老树树皮上渐渐渗出一层粘液,把他衣服腐蚀了,贴着粘液的皮肤都化学灼烧了,当场吓得松了手就在地上打滚,挨了一枪泰瑟枪,用塑料叉,叉上担架,送医院了。”
“这么乱吗?”
“乱,怎么能不乱呢。这些还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大多数人一看到安保部的治安部队就消停了,真正被正规军抓走的没几个。暗地里还有的是这样的,学校里还有小孩琢磨着要去军营偷炸药,幸亏被及时发现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蒙星霖的话匣子大概是彻底聊开了。
“咋了,小孩想炸学校?”
“那倒不是,他们胆子比这大多了。有些学生大概是觉得自己挺有能耐,打算先去偷点炸药,然后定向爆破把军火库大门打开,整辆货车进去搬空,再之后带上小伙伴和一车军火冲出聚居区大门,到聚居区外头猎杀变异动物。”蒙星霖讲的像是什么小说剧情。
“……学生们之后咋处理的。”
“还能咋处理,他们讨论这些事的时候是当着老师讨论的,还想把化学老师拉入伙,让他给他们研究怎么搞定向爆破。当场就批评了一顿,事后带他们去参观了一圈正规军实战,个个都缩回学校,认认真真读书去了。”
“被吓到了?”
“算是吧,其中有个发现自己原来连咋开枪都不知道的,决定努力学习,好好读书,争取之后能混入科研技术部,也算是一时佳话。”
“听你这么一说,可真够乱的。”
“物资不充足,工作压力大,生存压力大,社会环境变动剧烈,要是不乱才该起疑心。无组织无预谋也就算了,有些垃圾也混在其中,更烦人。”
“比如?”
“三自教会知道吗?”
“知道,我国唯一合法的基督教教会形式。”
“除它之外的基督教教会和类似的东西正在冒头,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些东西每到有危难的时候就要跳出来蛊惑人心,狠狠地刮干老百姓,又跟白莲花似地溜了。现在聚居区内正在严打,安保部队主抓的是这些人。”
“这些人确实死不足惜。”李俭点头。
“我知道的外界情况也就这么多了,总的来说,钱安聚居区的民生算是不错的,但其他聚居区就不太清楚。”蒙星霖结束姿态训练,进入今天的体能强化阶段。
“动物实验组那边什么情况?”
“应该是意外事故,实验动物暴走,得停十天。他们大组长要挨批评,短时间内,除非有重大突破,不然保存名誉都成问题。事故本身影响不大,没有严重人员伤害,但损失太多,还解释不清,这就没办法了。”
“还不知道实验动物为什么暴走?”
“不清楚。实验动物暴走的时候没有连接其他生理监测设备,唯一算得上监测设备的只有录音录像系统,分析之后也没找到发作机理,暂且列了一些可疑点,动物实验组之后打算做对照试验。可我觉得悬。”
“怎么说?”
“动物实验组的作风一向比米老板带的我们组还要保守,实验操作更稳妥,如果连他们设计的试验都会导致实验动物暴走,第一时间找不出关键因素,很难想象之后列出的权重更低的可能性会是真相。”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休假,”蒙星霖笑了笑,“生物中心的研究压力很大,区大会对生物中心寄予厚望。希望植物组拿出不怕变异的优质食用植物,希望动物组拿出对付变异动物的关键计划,希望微生物组拿出帮助聚居区的新品种,希望人体研究拿出从根本上提升人自身的方案。大家都是从世界变化、生物中心在钱安聚居区落成开始,便一刻不停忙到现在的。”
“我们的实验组也很重要。我想知道,现在能确认融合灵机的重要性了吗?”李俭知道,当米立刀将他作为融合灵机就能变强的代言人推到一众学术大佬的眼前时,自己的命运便已经和融合灵机产生关联。
如果运气好,自己说对了,那么自己就是从理论到实践都领先的佼佼者;如果运气不好,自己说错了,那么当时的发言权当儿戏,自己接下来的话语权可能就没那么可观了——在生物中心本就不高的话语权将会跌落到让自己只能作为实验对象存在的程度。
虽说当实验对象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李俭还是希望,自己能表现得像是对自己的身体有足够的了解——起码像是有一颗人类该有的大脑。
“原来你在关心这件事。放心吧,人类和灵机进行交互现在可是研究人体的热门课题,其他学科也有对此感兴趣的,还开了不少听起来跟民科一样的项目。你知道的,就像是前些年只要立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