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喊麦考夫为「福尔摩斯先生的哥哥」吗?
要知道,夏洛克有时候看人眼睛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我脑袋里刚飘过疑惑的想法。
夏洛克便提醒我道:“你不是喊过我「夏洛克」吗?”
话音一落的瞬间,我感到内心跟着一颤。
我平时很谨慎,除了第一次见麦考夫的时候,直接喊过「夏洛克」的名字之外,就是上个星期,我们去金龙马戏团时,我希望夏洛克认真听我说话,下意识地喊了他的名字,跟他说“夏洛克,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当时说完之后的下一秒,就后悔自己这么喊,实在显得太冒失了。可夏洛克那时候也直接拒绝了我,让我觉得,似乎喊了他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也以为他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他确实没有对「我没有给他加上称呼」放在心上,他又确实把我喊他的名字事情放在心上。
我认真措辞说道:“我以后会注意避免犯同样的错误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内心充满了自责,我希望能挽回这个小小的失误。夏洛克的反应也似乎暗示着我需要更多的成长,这让我下定决心要努力改进。
“……”
夏洛克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又很快放弃了,斜眼盯了我一眼,似乎还是不满意。
虽然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夸我自己,但我真的觉得我此刻的表现是挑不出错处的。
我反省了。
我很认真地反省了。
难道我还得写检讨书吗?
我觉得,有时候夏洛克对我的要求确实太高了。
我刚想完这件事,一辆熟悉的黑色玛莎拉蒂停在我们面前。
麦考夫的脸也半露在摇下来的车窗里面。我以后打算喊麦考夫先生全名,然后再加上“先生”这称呼。
西方人称呼自己熟人的兄长要么是喊全名,要么是喊姓氏加上名字。
既然夏洛克觉得我不能直接喊「麦考夫先生」,那我就要认真全部做好,我决定把全名都加上。
伴随着我的想法,不一会儿,黑色玛莎拉蒂的后排也跟着坐满了三个人。车内因为三个人,而立刻显得拥挤不堪。我贴坐在靠窗的位置。座位之间狭窄的空间让我感到有些局促。我很快就闻到车子的黑色内饰散发着淡淡的皮革气味,而窗外的风景如闪过的背景般迅速消失。
很快地,身旁的两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对话也跟着转移了我的注意。
我也不再过分地关注这个拥挤的后座上面了。
麦考夫上车后,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空耗时间寒暄,直截了当地和夏洛克聊起了正事。我则一旁竖着耳朵,默默地倾听他们的对话内容。
我从他们的对话里面大致拼凑出了整件事情的全貌。
昨天下午,麦考夫给夏洛克打电话,原因是关于住在他隔壁的外交官文森特。根据麦考夫的陈述,外交官文森特并不了解麦考夫具体的政府职务,两人仅是邻居关系。然而,文森特有时会向麦考夫寻求帮助,而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文森特的妹妹是一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外交官妻子被害案的死者苏菲娅。因为苏菲娅嫁人后便改了自己的姓氏,且平时两人并没有直接亲密的联系,当时案子牵扯到政府人员,部分信息也被保密,导致周围人并不了解文森特与苏菲娅之间还存在着亲属关系。
苏菲娅婚姻生活是文森特不过问的。事实上,自从两人的父母去世后,两兄妹之间的关系就像失去了紧密的纽带,几乎断绝了。文森特连苏菲娅的结婚都并不清楚,直到她和丈夫哈罗德同进同出,备受瞩目,被视为外交官模范夫妇之后,文森特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婚礼现场邀请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少量的亲朋好友,而苏菲娅
除了自己的好友梅莉之外,没有通知任何其他人来参加婚礼。
由于去年的案件,文森特才知道苏菲娅与其丈夫相处之间多有龃龉,彼此相处不合,几度闹过分手事件。当时的公众第一次知道这个案子时,他们也都认为苏菲娅死于不幸的意外。
如果没有因为心情喝醉酒的话,苏菲娅就不会在桑拿房里面深陷醉酒带来的意识昏迷,也不会遭遇不幸。要知道,正常人都没有办法在高温的桑拿房待十五分钟以上,更别说超过三十分钟。
不过,后来苏格兰场的警察在调查苏菲娅丈夫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
正如苏菲娅丈夫所说,他们是在国际峰会举办当天才发生争吵,苏菲娅再次提出离婚,苏菲娅丈夫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并且还是跟往常一样带走她平常携带的工作挎包,等待苏菲娅再次心软,放下一切前嫌,再次共同合作。
警察带着工作背包进行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苏菲娅平常习惯使用的翻译用的麦克风、补妆用的化妆品、满足嘴馋时的小零食、矿泉水、钱包和其他各种小东西。
苏菲娅丈夫说,他之所以会带走工作挎包,除了因为希望苏菲娅心软,还有就是因为这些准备工作本来都是他在做的,他会尽力满足苏菲娅的需求,讨她的欢喜。
然而,警察在检查挎包内容的时候,发现麦克风出现了故障,当时并不能工作。如果苏菲娅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