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
殷酥酥瞬间目瞪口呆。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地下室里,这面墙壁背后,应该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空间。
之后,他熟练地核对指纹,只听咔哒一声门锁轻响,密室的门开启。
殷酥酥站在门外朝里看。地下区域本就照不到阳光,又没开灯,里头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就像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兽,要将她吞噬般……
她心里怕怕的,小声问:“这是什么地方?”
费疑舟手臂不动声色,轻轻环住她腰身,低头贴近她耳畔,“一间游乐场。”
殷酥酥一呆:“游乐场?”
“我专门为你打造的专属游乐场。”他说话的嗓音丝丝缕缕钻入她鼓膜,如此和缓,宛如大提亲奏响的和弦般,自带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今天是我们生命中最盛大的庆典,需要一场最盛
() 大的狂欢。”
殷酥酥无语。这些年也算看明白了,费疑舟这厮就是个披着绅士大佬皮的纯种病娇,思维在某种程度上异于常人,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正常人难以理解的文艺语言。就比如这会儿,她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透,这句“最盛大的狂欢”是个什么意思。
但,直觉告诉殷酥酥,变态大佬口中的“游乐场”,绝对不是好地方。
她怵得慌,缩缩脖子打起退堂鼓,摇头道:“要进去你自己进去,我要回房间了。”话说完,转身就想逃。
然而身旁的男人早已扣紧了她,封阻断尽她一切后路,直接勾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揽,将她带进了密室。
砰,大门从里头关紧。
费疑舟摁亮了灯光开关。霎时间,室内亮起深暖色调的壁灯,昏昏沉沉,诡艳暧昧,依稀照亮屋内的一系列陈设。
殷酥酥环顾四周后,直接愣在了原地,人都傻了。
数秒后,她被惊飞的三魂七魄悉数归位,不禁羞恼得面红耳赤——这哪里是什么游乐场,分明是一间各类配置过分齐全的情趣房。
各类制服,各类器具,甚至是各类带有浓重字母色彩的轻刑具……
当“老熟人”女上位情趣椅映入视野时,殷酥酥脸色已红到快滴血,终于忍无可忍,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费疑舟的腿上,气噗噗道:“色狼流氓禽兽大变态!居然偷偷在家里搞这种东西,我要把你这间屋子拍个照发到微博上去曝光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无耻色魔的真面目!”
费疑舟:“。”
大公子静默两秒,取出自己的手机递到她面前,非常心平气和地说:“给你。”
殷酥酥:?
殷酥酥不懂他什么意思,凶巴巴地问:“干嘛?”
“你不是要拍照发微博,手机借你用。”费疑舟淡淡的,“你随意。”
殷酥酥:“……”
费疑舟:“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某个女明星刚和我这个无耻色魔喜结连理。微博一发,伤敌一千,自损十万。”
殷酥酥:“…………”
殷酥酥气得简直要哭了,照不能拍,微博不能发,她只能无能狂怒,小狼扑食般冲过去,逮着费疑舟的脖子就是一阵掐,红着脸嗔道:“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你敢对我胡作非为,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狠狠报复回来!”
费疑舟挑眉,顺势低头咬了咬她粉色的耳垂,哑声道:“不需要十年。”
殷酥酥:“嗯?”
费疑舟吻住她的唇,柔声笑道:“我怒努力,争取今天就让你怀孕。孕期十个月,够你报复了。”
*
第二年春末时节,费氏私立医院独立产房。
伴随着一声婴孩的响亮啼哭,产床上的姑娘浑身上下完全脱力,脑袋往后一仰,意识都接近涣散。
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从旁伸出,稳稳托住她后颈,将她揽贴入怀。
生产耗尽了所有力
气,殷酥酥此时已虚弱至极,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混沌迷糊之中,她隐约听见耳畔有人在唤她的名,酥酥,酥酥,一声接一声,嗓音清冷而熟悉,却透着满满的陌生的焦灼与惊惧。
是……
费疑舟?
殷酥酥有些怀疑。这的确是她丈夫的声音,可费阿凝其人,从来冷静自若,泰山崩于前也可面不改色,又怎么会如此失态?
就在这时,又一道嗓音响起,是她的主治医生陈大夫。
陈大夫欣喜地说:“费先生,恭喜您当父亲了。夫人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然后又是那道熟悉的嗓音,回道:“多谢。”
“……”殷酥酥吃力地掀起眼皮,一阵阵几乎将她撕裂的阵痛淡去后,她透过泪蒙蒙的视线,终于看清费疑舟英俊的面容。
他守在产床之侧,紧握着她的手,双眸隐隐泛红。
不知怎么,一见到他,她才刚忍住的泪水便又一次决了堤,泪珠落个不停,哽咽着埋怨,“好痛,痛得我以为我要去见我太姥姥了。”
要是早知道生个娃这么痛,当初费疑舟问她愿不愿意生娃时,她才不会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呜呜呜。
这厢,费疑舟心疼得要死,伸手把殷酥酥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