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
四合院门口，探出来一张肥脸，满是纳闷。
正是杨树茂他妈，刚才还捂着头施展苦肉计，这时候却看着马华离开九道弯的背影来了探究的精神。
满眼是泪的杨树枝，也就是杨树茂的大姐，被杨母一声“老大”喊过来。
她这会儿正郁闷难受着呢。
整个家没有一点温暖可言，自己不愿意出嫁母亲就以死相逼，就因为人家许诺给了一些好处，就让自己嫁出去。
也不知道这是嫁闺女还是卖女儿！
给钱就成！
理由还特别“充分”：你是家里老大，你得照顾弟弟妹妹，考虑父母把你养大不容易，得给父母留下足够的养老钱。
“干嘛呀，妈，我不是说了，都听您的吗？”
“您又怎么了？又要寻死觅活？”
杨母没好气地打她一下：“你懂什么啊！我有正事儿！”
“合着我的婚姻大事还不叫大事儿？”杨树枝抹着泪说道。
“行啦行啦，你哭个什么！我哪儿亏待你了，给你找一個给钱多的男人还不行啊？”杨母不耐烦地说道，又忍不住跟杨树枝说道，“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
“谁啊？”
“就是轧钢厂有个姓马的食堂主任，芝麻绿豆大的小领导，也就二十来岁。”杨母也是没什么正事儿，对这些零碎事情特别上心。
这也是一般人跟她熬不住、斗不过的原因，一个人持之以恒全天候跟你找麻烦，整个生活都围绕着你，谁受的住？
“当时，这个姓马的跟叶家可是有关系，我还想找机会抓住他的问题，把叶家好好整一整，后来才发现他是个硬骨头。”
“再后来跟踪叶家媳妇杨叶，我跟你爸都出了事，也有挺长时间没有对付叶家了。”
“今天又看见这个姓马的，跟另外一个女的来咱们九道弯了，那女的比你还年轻呢。”
杨树枝不解地看向杨母：“妈，这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杨母沉着脸说道，“他既然来了九道弯，我就得好好盘一盘他的道儿！”
“哪怕他是个硬骨头，早晚也得让我抓住破绽。”
“您这都想的是什么啊！”
杨树枝不满地抱怨一声，一想到自己被逼着因为几十块钱，就嫁给一个自己不乐意的人，顿时也没有心情说别的，回家继续哭去了。
“不争气的东西！”
杨母冷哼一声。
要是没有我，你不知道被谁家穷小子给娶走，哪里比得上这种明码标价？
……………………………………
马华骑着自行车，出了九道弯，便往安定门那边走。
今天最大的收获，不是让唐艳玲跟自己确定了关系，而是从九道弯这个地方，获得了新的固定报酬，一立方米储物空间。
有这个东西，马华必须要尽快把埋藏在于莉居住地方的种种金银珠宝古董房契票据全部收起来。
只要收起来这些东西，马华有可能激发免灾机会的危险就少一个。
至于男女关系，只要不是当场被堵住，只要马华的免灾机会还在，只要马华做的足够隐蔽，就足以让别人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自行车骑过图书馆，到了地坛公园的时候，马华停下来。
储物空间这种超自然的东西，不可暴露。
但是现在把东西搬出来，对于莉、何雨水这两个作为约会地点的人来说，也肯定不会舒服——她们肯定难免会想，马华这是不信任他们，这才想要搬走钱财。
这还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正想着，一辆汽车迎面驶来。
马华站在路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说来也巧，汽车内的人也看了一眼他。
随后，汽车停在了路对面，后车窗摇下来。
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带着端庄贵气，坐在车后座看过来。
是赵琳和孩子。
马华心中一跳，若无其事转过目光。
当看到赵琳的目光带着几分探询之意后，马华就意识到这女人不是单纯的停下来，更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反应。
赵琳看着车窗外面，也渐渐收回了目光。
那是……马华。
自己很多次狂野的、狂乱的梦中主角。
儿子的亲生父亲。
唯一一个真正拥有过自己的男人。
但是，赵琳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即便见到马华之后，身体隐约有点莫名的欢悦，依旧知道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和儿子的情况不能够被任何人知道。
即便这个人，曾经履行过丈夫的行为，是儿子真正的父亲。
他的出身注定了，他没有这个资格。
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叔，您开车吧。”
赵琳微笑着说道，笑容无可挑剔平易近人，眼神却是平静。
开车的司机点点头：“您坐好了，注意照顾好孩子。”
赵琳笑道：“嗯，多谢提醒。”
汽车启动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而去。
马华若无其事，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