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辰也展示了一番爬树技巧之后，一小堆满是松子的松塔，就堆在了两女面前。
姜辰道：“小心点，有松油的就不要了，不然粘在手上黏糊糊的，不好洗。”
柳月洛雪随意找了两根掉落的枯枝往地上一垫，就坐在上面开始掰松塔里面的松子。
掰下来之后放嘴里咬开，吃里面的果肉，喷香。
主要是好玩。
姜辰和张华军给两女掰了一些松子出来之后，坐在一边抽烟。
姜辰问道：“小军，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张华军一愣：“什么什么打算？”
姜辰道：“难不成，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张华军看了一眼姜辰，淡淡的道：“我一个农民，除了种庄稼啥也不会，不守着土地，还能去哪？”
“我又不像你一样，是个文化人，去大城市难道给人扫大街吗？”
姜辰指了指山下的炼钢炉：“那你就这一辈子就在这种地，然后炼钢。哪天掉进去就躺板板，摔下来就坐椅椅？”
其实姜辰还有一点没有说，就他这条件，要是没人照拂，连扫大街的机会都没有。
张华军默然不语。
他从小脑子就灵光，自然知道姜辰说的都是事实。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这完全没有一点安全措施的高炉，指不定哪天就出了意外。
至于外面的世界，之前他倒还真没有太考虑过。
毕竟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对外面没有太多的认知，更谈不上向往。
单这一点来说，他不如尤凤霞。
人家一個小姑娘，就敢孤注一掷，直接杀入四九城。
当然，这可能和两人生活的环境有关。
蜀川和四九城周边，思想方面还是不能比的。
等了片刻，姜辰直接问道：“小军，想不想去四九城？”
张华军一愣，半晌才道：“哪些嫁出去的姑娘都说城里如何如何好，不用劳动，每个月给发粮食，还发肉票油票......有时候倒也想出去看看。”
“但我不能走。我走了，家里的地倒是有人种，但这炼钢的工作谁来接？总不能让我爹来冒险吧！”
姜辰道：“这块倒是好解决，到时候我去找负责人说说，想办法免掉你们家的劳力。”
“他要是不给我哦面子，我就去找谢厂长，他这点事情应该是能办的。”
张华军道：“应该你去就成，你上过报见过首长，这点面子支书应该是会给的。”
“我想想吧！”
姜辰点点头：“行，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就去和两女剥松子吃，给张华军安静考虑的时间。
张华军思虑良久：“我不想去。”
姜辰一怔，刚刚不是都意动了吗，怎么现在又不去了：“什么情况？”
张华军道：“你说就算我出去了，能做什么？”
“是，你工资高，能养得起我。但我一个大男人，吃你的住你的，混吃等死，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
他是有些意动，但不想当一条咸鱼，更不想成为累赘。
“你可以去种田。”姜辰认真的回答。
“种田？”张华军被气笑了：
“老表，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种田我在这边不能种吗，还能照顾父母，非要去四九城干什么？”
姜辰道：“这个种田，和你这边的种田不一般，是搞研究，是为国家做贡献。”
张华军一愣：“搞研究，你一个工程师，还研究种田呢？”
“你能研究出来亩产十几万斤的粮食吗？”
姜辰道：“我们都是农村长大的，现在一亩田能够种出多少粮食，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那就是一个泡沫，只要那么轻轻一戳，就会破。”
“就算没人敢戳，但凡被阳光照到，也会破裂。等泡沫破裂了，你做的事情价值就出来了。”
张华军道：“那你觉得，这个泡沫什么时候会破裂？”
姜辰道：“快则今年，慢则明年。”
姜辰不确定穿越这个蝴蝶的翅膀，什么时候会煽动翅膀，所以没有把话说死。
姜辰一心想要把张华军带走，除了让他帮助老妈种地之外，也想找机会让他进入工业体系。
当然这个进入，不是说简单的做一个工人，而是有更高的起点。
这样，才能帮助舅舅些应对即将到来的三年饥荒。
这三年，百姓是太难，太苦了。
张华军沉吟半晌：“那你给我说说，你的这个研究，预计亩产有多少？”
姜辰道：“在现在的基础上翻个倍，应该不难。”
实际上，现在脑子的亩产，也就三四百斤，超级稻亩产接近两千金，何止翻了一倍。
但不敢说得太多。
张华军有些惊讶：“老表，你可不能骗我。”
姜辰笑道：“我骗你对我有好处吗？”
要是后世，还说骗出去噶腰子赚点钱。
张华军沉默半晌：“我得回去和我妈商量商量。”
二舅是个老实人，所以他们家里大事都是二舅妈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