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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会了(3 / 5)

见人睡得这般快。

他自己怔了好一会,也轻轻笑了。

虽然不明白,但,夫人高兴便很好。

只是,今日的夫人,与他从前见到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才成婚的缘故。

又平复片刻,他吹熄灯烛,并未紧靠着夫人入眠。

……

次日,五更。

崔宅正院,崔瑜如平常一样睁眼起身。他轻手轻脚下床,就着昨夜未熄的一点烛光穿衣。

床帐里,孟安然翻了几个身,也坐起来,拉开帐子问他:“今日又不出去,起这么早做甚?再说西院……弟妹他们过来,估计还早呢。”

她也是过来人,这新婚之夜,又互相有意,自然是情热缠绵的了。且阿珏便能起来,也要顾着弟妹。

夫人既已醒了,崔瑜便不再收着动作。

他拿着衣衫边穿边走过去,笑问:“那你怎么也不睡了?”

孟安然瞪丈夫一眼,叹道:“睡不着了。”

崔瑜又笑:“你是做嫂子的,又不是婆婆,更不是新媳妇,这么紧张什么?再睡一会吧。”

孟安然也用他的话问他:“你是做哥哥的,又不是公爹,更不是新女婿,这么紧张什么?”

夫妻俩互相看了看,都想叹气。

崔瑜先说:“我是怕阿珏和弟妹不和睦。”

虽然昨日他会注意着护着弟妹了,可毕竟人呆了那么长时间。十九年的呆,能一个晚上就开窍吗?

“那倒不至于。”孟安然说,“昨日我亲眼见的,弟妹一看阿珏,阿珏就脸红,这还能不和睦?”

崔瑜忙问:“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孟安然一点也不担心这个。

崔瑜半信半疑。

既是这样,各人模样如何早就见过,今年上元节,阿珏为什么不主动去邀弟妹看灯?

但他也不再多向夫人确认,只问:“那你是愁什么呢?”

孟安然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和丈夫说。

崔瑜忙又挪过去几寸,搂住夫人,笑道:“只有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说,我怎么替你分忧解难?”

又犹疑了一会,孟安然才叹说:“昨晚王平家的回来,我问了她几句,她说新一奶奶人很和气,只是国公府的人规矩大,她们的确插不上手,也不敢服侍。我便想啊……”

“我便想,”她话越说越慢,“虽然与弟妹相识了这一年,她也的确是再和气不过的性子,到底是国公府的姑娘,十几年金尊玉贵,身边的人也见识不少。我怕——”

她说不出来了。

直到看见弟妹的嫁妆单子,看见那些流水一样抬进来的檀木花梨木的家具、瓷玉水晶摆设、古人真迹,还有陪嫁来的一十几个人,她才又彻底地明白过来,她与弟妹的出身差距究竟有多大。

她并不为出身自卑。

可她昨晚一直在想,倒也难怪徐老夫人从不正眼瞧她,也难怪纪大姑娘不愿意称她一声“姐姐”。

温夫人和弟妹友善待她,是两位真真好涵养。

虽然夫人没说完,崔瑜也已经听懂了她的担忧。

偶尔往来与同在一家、早晚相处自然不同。

他对弟妹的了解几乎全来自于夫人,此时也只用夫人说过的话来劝,笑道:“王平家的说‘国公府的人规矩大’,不是也说了‘新一奶奶人很和气’?这便是你没错看了弟妹的为人。既没错看,只要你两个好,下人能碍着什么?且她规矩再大,也管不着咱们。”

说到这里,崔瑜忽有担心。

弟妹是管不着他们,却能管得着阿珏。

夫人这忧心的也是,到底是安国公府的人——

“这些大道理我如何不懂?”孟安然愁绪没消,先顶丈夫一句。

“夫人自然是懂的,”崔瑜忙先把担心放在一边,说,“我不过说几句废话,好让夫人知道不只是自己这么想,是想安夫人的心。”

孟安然看看丈夫,低了头:“是我过分了。”

崔瑜笑:“这有什么。”

说了这一会话,两人更睡不着了,索性叫人进来洗漱。

孟安然在灯下看家里的账册,问丈夫:“前儿同你说的,阿珏成了婚,他的那份家业是不是还给他们小夫妻自己管着,你问过阿珏没有?一会弟妹过来,我得说这个事。”

崔瑜一口茶卡在喉咙口。

咳嗽了一会,他闷声说:“还没问。”

“怎么不问?”孟安然吃惊,疑惑道,“早就分好的东西,你我不过代管,你也不会昧了他的,还是趁早问明白的好,省得以后生出误会。”

崔瑜看看夫人,又看夫人手上的账册,又推开窗子,向西边望了一会。

西院自然还没动静。

孟安然自己猜着,笑问:“难道说是你把阿珏看到这么大,不舍得他成家分业,觉得成了两家人了?”

大爷虽只是做哥哥的,因公婆都去得早,也是快把阿珏当亲儿子一样看了。

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尤其她和弟妹之间,更要算明白些才好。

见丈夫还是不言语,东边天空都现了鱼肚白,她有些着急:“到底怎么说,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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