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守在门口的两名知客僧正在闲聊。
“永元,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来的善信人数比往常少了很多啊!”
“啊?永和,可能是现在才在下午吧,所以人少,你看早上人不一样多吗?
也许等到了晚上,那些善信就有时间来了。”
“也许吧……不过永元,听说今天城南江员外的小妾要来寺里拜送子观音,监寺要挑选几个陪同“诵经”的,你有没有报名啊?”
“江员外的小妾?就是那个曾经和村楼的花魁?”
“对对!就是她!啧啧啧,那身段,那模样不愧是曾经的花魁!”
“但再是花魁又怎么样,来了大相国寺,也都得……”
“嘘!永和,你现在是僧人了,你去年才拿到的度牒,莫要胡言乱语。”
“哦弥陀佛,是我多嘴了,罪过罪过……”
这其中一個刚刚才拿到度牒没多久的知客僧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还好现在没什么客人但还是赶忙住嘴了。
虽然大相国寺对于他们这些犯过事的人们来说是一个人好的躲藏之地,但是主持方丈的规矩却很森严,若是没有按照主持方丈的话去做的话,那第二天你就得圆寂。
两人自觉停下了话题,继续等待着下一个信众的上门。
然而在这时,远处的街道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永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好像是铠甲碰撞的声音这里怎么会出现这声音?还那么大声?”
正在猜测间,被叫做永和的知客僧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广场对面的街道大声惊呼道:“永元,你快看!是军队!是军队入城了!”
“什么?!军队入城?!”
一听到军队入城,永元当即就被吓了一跳,匈奴破城那时的记忆又被唤醒了。
下意识的永元就去拉寺庙的大门,想关门躲起来,然而却被永和一把拉住。
“等等!好像不是匈奴人打回来了,是宋人的军队。”
这番话一出,这才把已经吓懵的永元给唤回了神来。
白了自己这个同伴一眼后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不过……
看着看着,这支军队咋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呢?
“永和,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支军队是向我们大相国寺来的?”
“应该……没这个可能吧,我们又没有“犯事”……”
最后两个字,永和自己都没什么信心。
而且现实是,那支走路间有阵阵铠甲碰撞声的精锐军队在这时已经来到了大相国寺门前的广场上了。
答案已经很明显,两人都不必再猜了,这绝对就是来大相国寺的。
离得近了后,两人便能清晰的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就听为首一身穿锁子甲的中年将领一声令下。
“来啊!把整个大相国寺给本将给围起来,许进不许出!违者可先斩后奏!”
“诺!”
将士们齐声答应着,立即分成两两波,一左一右的绕着大相国寺就实施了封锁。
“永……永和……我们……我们要不跑吧,感觉这大相国寺,好……好像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安全啊!”
“我也想跑!可……可我这腿突然不听使唤了……”
两人瞧见这般场景,哪里还不知道这下大相国寺要出大事了。
脸色瞬间变的煞白!两人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缓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终于克服了心中的恐惧,赶忙一左一右拉着大相国寺的寺门就关了起来,随即大喊大叫着向着寺内跑了进去。
“不好了!不好了!军队包围了大相国寺了!”
“主持方丈在哪里?不好了不好了!军队包围大相国寺了!”
“出大事!出大事了!”
前院听到这话的不管是僧众还是信众全都慌了,而此时的大相国寺方丈,院内最高辈分的老和尚德智方丈正在陪着大人物上香礼佛。
今天这来的人可不一般不然也不至于让他来亲自带着礼佛,这来的可是吏部左侍郎邓思光的夫人,明媒正娶的正妻!
吏部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掌管着官员仕途的地方,而吏部尚书也被称之为天官。
吏部左侍郎再上一步那可就是尚书了,这可是个粗大腿,一定要紧紧的抱住啊!
德智主持正在思索间,那边吏部左侍郎夫人胡氏已经上完了香,重新站了起来,来到老方丈面前问道:“德智方丈,我听说我家那个前些日子是在大相国寺取了一笔银子是不是?”
这才是胡氏今天来的目的,他们家在大相国寺存了银子的事她是知道的。
昨日听说她家老爷在醉春楼一掷千金,包了个花魁的初夜权,这顿时就引起了她的警惕。
自家老爷手上有多少银子她是知道的,如今却能在醉春楼一掷千金光凭她身上那点钱肯定是不够的。
所以显而易见,邓思光肯定是来大相国寺把存的钱给取了出来去打赏花魁去了!
胡家是汴安郡的一个百年世家,祖上曾经出过宰相,这才成了世家,但是即便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但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