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等陈流火杯子里的酒喝完,她便立即将他的杯子拿走,说:“喝这么多就够了。”
陈流火说:“好。”
一开始虽然有点小波折,但这顿饭的后面还是吃得很舒心的,每个人的心里和身上都透着淡淡的暖意。
陈流火偶尔把手放到身侧,张安竹的手也会很默契地垂下来,碰一碰,捏捏手指……
……
吃完饭看众人都放下筷子,陈流火赶紧站起来,动手收拾碗筷,想要表现一下。。
“放着我来吧,我们家没有让客人动手的习惯。”张安竹妈妈连忙阻止他,边把碗筷收拾着叠到一起,边对张安竹说,“竹子,我去洗碗,你好好招呼他,”
张安竹拉着陈流火,问:“我们出去逛会儿,消个食?”
出去走走自然比留在这里拘谨的好。
陈流火立马答应了。
到了门外陈流火就感觉放松了不少,扭头问张安竹,“你觉得叔叔阿姨对我印象怎么样?”
“不错呀。”张安竹说。
“真的假的,我感觉你爸好像……不太喜欢我,都没怎么说话,反而是你妈挺热情的。”
“你想太多了,我妈对谁都热情,我爸对谁都不怎么说话。”张安竹乐了,“在家的时候,每天基本上就是我妈一个人说话,我爸偶尔‘嗯’‘啊’两下。今天莪爸能把他珍藏的药酒拿出来给你喝,就是印象不错了。”
“原来是这样。”陈流火放下心来。
走到通往她小学的岔路时,陈流火扯了下她的手:“走,去你学校看看。”
小学并不大,没多久就逛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操场边那棵粗壮的梧桐树旁。
张安竹抬起手,摸着秋千的绳子,轻声说,“这个秋千快二十年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在这里打的。”
“是吗?”陈流火倒是还有点印象,“嗯,我想起来了,我还说它是文物,让你别弄塌了。”
张安竹坐了下去。
陈流火说,“我帮你推。”
“好啊。”
陈流火走到她身后,伸手慢悠悠地推着秋千,轻声说,“你说我们以后买个一楼带院子的房子怎么样,可以在院子里装个秋千,可以种种花,养养草,将来有了小孩子,他们也可以在院子玩。”
“可是一楼比较潮湿啊,再来个院子,肯定有很多虫子。”张安竹皱眉,“我最讨厌虫子了。”
“做好防潮和防虫措施应该没问题的。”陈流火说,“凡事都有利有弊,为了院子我可以接受这些麻烦作为代价。”
“但高一点的也不错,视野比较开阔。”
“那也行。”陈流火低头看着张安竹,伸手拢住她的长发,一直顺到发梢,“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家。”
“嗯,但是不用着急,”张安竹扭过头看着他,仰起脸,带着一个柔和的笑,“现在这样也很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温柔地洒落下来。
她坐在秋千上,他站在秋千前。
她仰头,他俯身。
嘴唇轻轻地贴在一块儿。
从小学出来后,张安竹问,“还逛吗?”
陈流火牵着她的手,感觉头有点儿晕,走起来脚下有点儿飘,可能那酒确实有点后劲。
“你的初中和高中远不远,干脆也带我去看看吧?”
“那得走到路口坐车了哦。”
“走。”
路口有个公交车站,两人走到的时候,刚好有一辆公交车驶了过来。
本来打算要坐出租车的,但等陈流火问了张安竹一声,得知这辆公交车也能到后,便很果断地拉着她上了公交车。
车厢挺空的,乘客用十根手指数都绰绰有余。
毕竟襄城只是个四线城市,即便是早晚高峰期,公交车也很少会有江城那样人挤人的情况,更别说午后最悠闲的时分了。
扫码买票,然后陈流火拉着张安竹找到了一个双排座,和她并肩坐下。
“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如果不坐一次公交车就太可惜了。”他笑着说,“我一向认为,在公交车上看到的,才是这个城市最真实的那一面。”
张安竹说:“大哲学家。”
“到哪一站下?”陈流火问她。
“观海站,”张安竹拉住要去看路线牌的陈流火,“行了,快到的时候司机会报站的,到时我叫你。”
“好。”
陈流火又扭头问张安竹,“开窗的话你会不会冷?”
“怎么,你要开窗啊?”
“有点儿头晕。”陈流火说,“你爸那药酒的后劲还挺大,我想吹一下风消消酒劲儿。”
“好。”张安竹说,“你开吧,我也吹吹风。”
陈流火把窗户拉开了一道缝,然后车开了。
清凉的风从车窗缝外吹了进来。
陈流火看着窗外的景色,和张安竹闲聊着。
张安竹心里也有些感慨,其实她也很多年没来过这些地方了,此刻看着既熟悉,又陌生。
先到的是张安竹的高中。
学校的占地面积不算太大,因为国庆的缘故,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