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木屑开始拱动,很快,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陈流火将手伸进笼子。芝麻没有动静,任凭他把它捏了出来。
它躺在陈流火的手心中,四脚朝天,袒露着粉嫩柔软的小肚肚,满脸呆萌乖巧地一动不动,只有嘴巴还在快速蠕动,不停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陈流火又捏捏揉揉了几下,芝麻依旧毫不抵抗,任他亵玩。
张安竹看着,一脸羡慕。
“把瓜子放在手心里,再把手伸过来。”陈流火说。
张安竹依言照做。
陈流火慢慢将手中的仓鼠凑近,小家伙似乎闻到了瓜子的味道,耸动着鼻子,翻身爬了起来。
这葵瓜子的气味儿里还混着一股陌生的气味,天生的警惕让它没有冲动往前,只是看着张安竹的方向,犹豫不定。
“它不敢来啊,怎么办?”张安竹轻声问道。
“不急,”陈流火说,“等会儿。”
小家伙终究没能抵挡住瓜子的诱惑,一边拱起脊背竖起耳朵,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一边小心翼翼地向着张安竹的手心爬去。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慢慢接近。
终于,它暂时放下戒心,爬进了张安竹的掌心中,抱起一粒瓜子咔吧咔吧地啃了起来。
“哇,你快看,它吃了!”她兴奋又激动,扭头看着陈流火,脸上的笑容如孩子般天真。
陈流火瞥了她一眼,觉得她这样子居然有几分可爱。
“乖鼠鼠,让姐姐摸摸看哦……”
张安竹说着,小心翼翼地举起另一只手,试着摸了一下小家伙,结果小家伙又瞬间成了惊弓之鸟,抱着瓜子,哧溜一下,从她的手心逃回了茶几,钻回笼子。
“又跑了。”她噘起嘴,有些不开心地道。
“仓鼠就是这样,习惯就好。”陈流火淡淡地说,“它们太警惕了、太敏感了,要和它们建立信任关系,是个很漫长的过程,需要先用食物作为诱饵,一点点地让它们熟悉你、适应你的存在,等它们对你完全放下心来,你再怎么rua它们,它们也不会反抗了。”
闻言,张安竹的眸底忽然漾起了极其细微的波澜,她直直地注视着正低头关笼门的陈流火,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声音极轻极轻地说:“其实啊,不光仓鼠是这样,人也是一样的。”
“……你刚才说了什么?”陈流火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没有,你听错了。”张安竹微微一笑,声音平缓温和地说,“好啦,我们再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