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看着地图自言自语着,尽管如今他也分不清李勣的主力究竟在哪里,但在他眼中,若是李勣只是这个样子,这场将会没有任何意外。
对于李勣,苏定方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在他眼中,李勣必然不会仅仅只是使用这种疑兵之计,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但苏定方想了许久,实在想不到李勣还有什么能做的,倭国可以说是在他们的主场上,能够让李勣展开行动的地方就这么些,还能怎么安排?
“难道你想集结所有兵力,先消灭我在石见、安芸的大军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留下一定的兵力阻止我的大军,但是我还有海军啊,你们无法在安芸进行登陆,但我可以啊。”
这个想法一出现,苏定方又给放弃了,他不信李勣会想不到这些。
但随即,苏定方更是头疼了,这李勣究竟是准备做什么?
思考许久都没有想明白的苏定方,也懒得再去想了。
“来人!传信给刘仁轨,让他立即核实,在倭国北部究竟有没有其他船只,哪怕不是大唐水师,只要是数量不少的大船,若是有,立即回信!”
“传令虞明和,负责石见、安芸防务,拦阻西虾夷敌军!
再传令薛万彻,率领所部大军,立即对出云发起进攻!”
如今他不知道李勣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丝毫不妨碍,他先将李勣的后手给逼出来。
下定决心,苏定方再次下令。
“来人!传令大军,立即前行!”
苏定方率领大军继续加速前行,行军十日,抵达出云。
“报!禀将军,前方三十里,有敌军数万来袭!”
苏定方顿时一震,战意盎然。
“哈哈,好!传令全军,迎敌!
传令左翼薛万彻,尽快对敌军发起进攻!”
苏定方没有丝毫退缩,更是没有试探,他很清楚如今他们有着绝对的军械之利,正面作战,他不惧,如今他与薛万彻尽皆就位,正好覆灭李勣所部的大军。
苏定方军令下达,大军以进攻阵型,逐渐向着李勣逼近。
侧翼靠过来的薛万彻,接到军令后迫不及待的便是组织大军,开始对李勣发起进攻。
苏定方居中指挥,没有进去冲阵,两军相遇,正面碰撞当即发生。
苏定方沉重的看着地图,耳边不断传来前方的战报,此刻的苏定方,很是疑惑。
“不对劲,很不对劲!李勣的能力绝不会只是这样,如今两面受敌之下,却是依旧选择硬抗,难道真的是因为这里的是主力,李勣不惧吗?
但若是这样,他想要击败我,已经不可能了啊。”
苏定方非常的疑惑,李勣这般硬钢,然而战场之上却是不断收缩着,虽然确实不敌,但是在苏定方看来,这般收缩阵型,这是要放弃进攻了啊。
如果李勣这里的是主力大军,那放弃进攻就相当于慢性自杀,又有什么作用?
这时,一军士匆忙入帐。
“报!禀将军,大军向前推进五里,敌军不断在向后收缩!先前遇敌已打探清楚,大部皆为倭人!”
苏定方闻言更是心头一沉,还是向后收缩?明显更加不对了啊!
“传令,大军不惜一切代价,强攻敌军!”
“昼夜不停!”
“再传令刘仁轨,率领海军立即对出云进行登陆,发起强攻!”
苏定方不知道李勣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他坚信,只要打下去,就能逼出李勣真正的意图。
苏定方来到前方,看着战场,尽管如今是自己不断取得优势,但他心里,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连续交战两日,在苏定方与薛万彻昼夜强攻之下,李勣再次退后二十里,重新组织防线。
李勣营帐之内,李勣此刻同样满是震惊,在李勣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具甲胄,李勣目光阴郁。
“你的意思是说,所有敌军,尽皆穿戴的是这般的甲胄吗?”
“是,将军!末将敢以项上人头保证,那齐王所有军士,尽皆装备这样的甲胄!”
李勣的心情很不好,他确实在收缩防御,本是他战前就确定好的,然而如今,他是被迫收缩的,正面交战之下,明明他的大军同样悍勇,但伤亡却是无比的大。
李勣自己都无法承受,预定的撤离十里,却是直接退了二十五里,这二十五里,是需要十日以上的时间来撤离的,如今不过三天,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而眼前的甲胄,则是李勣满脸阴沉的关键,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李元吉的大军,甲胄竟然做到了这样的程度,他用自己的佩刀砍过,甲胄没有砍坏,自己的佩刀反而在砍了两次后被崩开一個口子。
一直换了五把佩刀,最终才能破甲,这还只是破甲。
用长矛刺,足足需要强壮之兵,刺同一个地方刺十次,才能破甲。
李勣怎么能不脸上阴沉,甲胄完全不平等,想要斩杀李元吉的军士,只有找甲胄的缝隙处才能伤敌,导致开战以来,两军战损比例悬殊相差太大。
李勣只是面色阴沉,他也并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这个甲胄,比他们身上穿戴的,更为厚重一些,这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