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叶小川坐在凳子上休息。
而杜小雨则在那里忙着烧火,打算热水来洗碗、洗脚。
正忙活着呢。
突然!
只听她“哎呀”一声惊呼!
原来却是杜小雨起身去看锅里,没成想灶膛里的柴禾,被烧断半截之后。
剩下的大半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惊的杜小雨连连跳脚!
一时间。
灶台前烟雾缭绕、火花四溅...这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叶小川上前伸手,捡起地上那些掉出来的柴禾,重新塞回灶膛。
屋子里,顿时又恢复如常。
等到杜小雨,忙活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又跑到隔壁的窑洞里去,生着了火。
不多时,那间久无人居的寒窑,也变得暖和起来。
然后杜小雨过来,请叶小川到隔壁的窑洞里去休息。
叶小川刚刚坐到炕沿上。
只见杜小雨又提着一个木桶,装着半桶子热水过来,叶小川心想:看样子,应该是给自個儿提的洗脚水。
弯腰,正准备脱鞋袜。
却被杜小雨一把给拦住。
只见她蹲下身,很细心的替叶小川脱掉鞋子袜子。
女人低着头做事的样子,本身就有几分迷人。
尤其是在灶膛里的柴禾燃烧,所发出来那种、忽明忽暗的那种光线中。
本就长得有七分俊俏的杜小雨。
此时看起来。
在她毛茸茸的脸蛋上,竟然还还笼罩上了,几分迷离的柔和光芒...
等到杜小雨细心伺候完了叶小川,她又返回那边的窑洞,用搪瓷盆打了一盆水过来。
随后,便开始宽衣解带...
“你...这是?”叶小川皱眉。
“我要在这里睡觉呀。”
杜小雨大大方方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随后蹲下身子去清洗,“那边睡不成,炕上有跳蚤...很多很多跳蚤!
我想了不少办法,什么‘乐果’、‘六六粉’全都试过了...不顶事,消灭不了。”
那边的炕上,躺着瘫痪在床的杜小雨爷爷。
估计不但跳蚤很多,而且那炕席上面的屎尿味,感觉也少不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杜小雨家,只有她和弟弟。
平时杜小雨要去城里干...那啥赚钱,而她的弟弟又是个粗人,经常也不在家。
所以杜小雨的爷爷,就不可能,能被伺候的有多好、有多体面。
毕竟要想照顾好他,首先还得杜小雨她们有饭吃,能活得下去的前提下才行。
等到杜小雨仔细把身子洗干净。
随后她也不穿贴身衣服了,而是直接就那么光着,钻进了她自个儿的被窝...
“别吱声,也别插嘴。”
黑暗中杜小雨轻轻捂住叶小川的嘴巴,“我认得你,刚才你捡柴禾的时候,我都看见了...要不然,你真以为我就那么...”
“上次,你在招待所付了那么多钱,但我却没让你进门。”
只听她悠悠叹口气,“因为这事儿,第二天,芹姐差点没把我骂死!我知道其实你嫌我脏,不想碰我。
那今天晚上,还是一切都随你的意吧!我不管你碰不碰,反正我自己需要一个心安。”
叶小川叹口气,“在那里瞎说什么呢?有些时候,事实未必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那样。”
“或许吧。”
杜小雨其实年龄并不大,别看她结婚快2年了,实际上今年她还不到19。
只听杜小雨开口道,“反正在你这种城里人、文化人面前,咱就忍不住自卑,觉着抬不起头...
哥,只要你不嫌弃,你可以随便。就像俞林城的一路公交车一样,你想从哪道门上,都可以...”
“越说越离谱了!”
叶小川微微叹口气,“不说那事。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当咱们扯平了吧。”
“嗯,你只管问,我保证不带半句假话。”
“你弟弟,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偷柴油了?”
此话一出,吓的被窝里的杜小雨浑身一抖!
“额...你,你是博罗公社里的特派员?”
“记住,现在是我在问你。”
“是。但我不能告诉你,别的都还有些谁。我弟弟犯了错,该杀该剐,那就应该他去承担,不能连累别人。”
叶小川问她,“公社对付不法之徒的手段,那是相当的严厉,难道你弟弟他们,就不怕被抓吗?”
杜小雨苦笑,“不怕,好多人其实还巴不得被抓进去哩,至少进去了,还有碗砂子饭吃不是?
都说那里面的活很重,他还能种得过我们村里面的活?”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村里面,一个壮劳力平均下来,要种20来亩地!”
杜小雨叹口气,“天天累死累活的。
有些时候生产队里下了工,社员们连下山坡都没力气,纯纯就是从坡顶梭下来的...”
叶小川又问,“你们村子里,这么多人组团出去搞这些东西,其目的,全都是为了能够弄点钱回来,好买粮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