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上闭环了,但并不能掩盖丐帮徐长老的无耻。
辛稹心中嗔怒,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看着徐长老道:“看来,丐帮是真的要没落了。
内部权力斗争,赶走一手将丐帮带到今日位置的乔帮主。
为了掩盖罪行,不惜污蔑我这个前些时日从西夏一品堂手下救下你们的大恩人。
忘恩而负义,好得很啊,好得很,不过……你们就不怕惹下大敌么?”
辛稹眼睛看着丐帮徐长老、执法传功二长老,加上奚宋陈吴七大长老。
徐长老叹了一声,道:“阁下从一品堂手下救下我们,我们丐帮当然是十分感激的,但这毕竟是个人小义,在家国大义面前,個人小义又算得了什么?
在家国大义面前,老朽就算是拼着以后被人唾弃,说我忘恩负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乔峰是个契丹人,欺师灭祖,这乃是事实,而你辛稹,与乔峰乃是一丘之貉,我们充分怀疑屠戮大礼分舵,杀乔三槐夫妇以及玄苦大师,都有你的参与。
你现在想离开,却是不可能的了,你须得留下来将事情说清楚一些。”
辛稹安静的听着这徐长老恬不知耻的说那一套所谓家国大义,大义灭亲的道理,等他说完,辛稹回头与辛昌父母道:“爹娘,你们先走,随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阿朱姑娘,每日勤练我传你的口诀,只需十几天,体内异种真气便可以清除干净,只要一种真气清除干净,你身体的伤便好解决了,等我到时候给你调理便是了。”
新昌夫妇担心的看着辛稹,辛稹笑道:“爹、娘,放心吧,你们在这里我怕有的人不知死活去动你们,你们离开我好放开手脚。”
辛昌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叹了一声,带着妻女以及阿朱乘车离去。
辛稹看着大车离去,回头看向乔峰,笑道:“大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乔峰听得辛稹这一声乔大哥,想起辛稹带着父母妹妹,千里迢迢从姑苏赶来,现在又留下来与自己并肩面对群雄,即便是他这等心硬如铁的大英雄大豪杰,也忍不住落泪道:“贤弟,是大哥拖累了你。”
辛稹飒然一笑,却是不甚在乎。
之前想隐居在姑苏,是珍惜来之不易的寻常人生活,但既然已经踏进江湖,那也无须瞻前顾后了。
辛稹活了好几世,什么没有见过,有什么没有经历过,别说面对群雄了,前世将蒙古人赶出中原之时,他也曾孤身面对几千蒙古骑兵发起冲锋,生死之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眼前这等情景,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辛稹道:“大哥,无须说这么多,仰不怍于天,俯不怍于人,其余皆是小事尔,你的为人我十分清楚,这里的人不理解你,我却是十分理解你的。”
乔峰闻言又是虎目蕴泪,这些时日,养父母被人杀死,师父玄苦亦被人杀死,而他却被误解为欺师灭祖之徒,那些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却在质疑他,怀疑他。
他的内心惶恐焦灼,实是生平罕见,此时辛稹这位见了不过一面的朋友,却是平和而坚定的相信着他,这让他如何不感动。
乔峰哽咽道:“贤弟,我……”
人丛中忽有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道:“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兄弟,怪不得会屠戮丐帮大礼分舵,又一起杀父杀母杀恩师呢。”
这人便是先前曾出言讥刺丐帮的,只是他挤在人丛之中,说得一两句话便即住口,谁也不知到底是谁,群雄几次向声音发出处注目查察,始终没见到是谁口唇在动。
若说那人身材矮小,这群人中也无特异矮小之人。
辛稹笑了笑道:“鼠辈可敢站出来说话?”
人丛中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忽然又道:“站出来说话又如何,群雄当面,难道你便敢……”
乔峰突然一声怒喝:“滚出来!”声震屋瓦,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群雄个个耳中雷鸣,心跳加剧。人丛中一条大汉应声而出,摇摇晃晃的站立不定,便似醉酒一般。这人身穿青袍,脸色灰败,群雄都不认得他是谁。
谭公忽然叫道:“啊,他是追魂杖谭青。是了,他是‘恶贯满盈’的弟子。”
丐帮群豪听得他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的弟子,更加怒不可遏,齐声喝骂,心中却也均栗栗危惧。
原来那日辛稹乔峰救下丐帮之后离去,丐帮众人在杏子林中修整。
不久“恶贯满盈”段延庆赶到,丐帮群豪无一是他敌手。
虽说后来段延庆一人难以匹敌丐帮所有人,因此退去,但丐帮群豪却被打得灰头土脸吃了大亏却是事实。
群丐对段延庆又恼且惧,均觉丐帮中既没了乔峰,此后再遇上这“天下第一大恶人”,终究仍难抗拒。
只见追魂杖谭青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全身痛楚已极,双手不住乱抓胸口,从他身上发出话声道:“我……我和你无怨无仇,何……何故破我法术?”
说话仍细声细气,只是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口唇却丝毫不动。各人见了,尽皆骇然。
大厅上只有寥寥数人才知他这门功夫是腹语之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得对方心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