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长剑,辛稹一剑比一剑快。
一会之后,辛稹出剑的速度已经比田伯光的刀还要更快一些。
但这还没完,辛稹的剑还在加速!
辛稹一边出剑一边大笑:“田伯光,你太慢了!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只听得叮的一声,然后又是哐当一声,田伯光捂着手,长刀已经掉落在地。
田伯光掉头就跑。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田伯光不愧是万里独行,只是眨眼之间,便逃出十来丈之外。
辛稹回头与令狐冲笑了笑道:“等我一会。”
之后便如同一溜烟般追着田伯光去了。
令狐冲也跟着一起追,但追了几十步后就停了下来,因为越追越远,实在是追不上。
令狐冲暗自咋舌:田伯光以速度著称,横行江湖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正派高手想要取其项上人头,但他依然还是潇洒独行,可见其轻功有多厉害。
但我这辛兄弟却能够缀上他,这轻功也是极为了不得的。
辛稹与令狐冲说等他一会,令狐冲便安心的等着,毕竟以辛稹兄弟的武功,就算是追不上也绝对没有什么危险。
只是这一等却是等到了第二天都还没有见到人,令狐冲便只好自己开始练剑。
他心有挂碍,于是数着练剑,他数了数,一共练了华山剑法十次,独孤剑法破剑式二十次,修炼混元功二十个周天后,才等到了辛稹归来。
辛稹一到思过崖便瘫坐在地,丝毫不顾及形象道:“令狐兄弟,快快,喝的吃的,都赶紧给我拿出来,累死老子了!”
令狐冲几乎认不太出来眼前这个泥人一般的男子便是丰神俊朗的辛稹,吃惊道:“辛兄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辛稹指了指跟在他后面的田伯光得意道:“没让他给跑了,还是让我抓回来了。”
田伯光亦是灰头土脸,低着头哭丧着脸直接便躺在地上躺尸。
辛稹得意道:“好家伙,这家伙可真能跑,这一天一夜,都特么跑河南嵩山去了!
要不是我放了大话说追不到他便以后再也不杀他,我还真不追了,太特么累了!”
令狐冲一时间无言。
从华山到嵩山,至少也是六七百里。
这么一個来回,一千多里路,这两人就花了一天一夜?
辛稹叉腰得意道:“田伯光,你的轻功的确是第一档的,但我胜在气息悠长。
你无论跑多远我都能陪着你跑下去,你想要跑去福建,我都能陪你跑,就问你服了没有!”
田伯光开口说话,只是声音沙哑得很:“服了,老子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能跑的。
你剑法既高,内功又像似无穷无尽一般,跑不过你也是正常。
死在你剑下,我心服口服。”
思过崖上没有什么吃的,基本上都是每天陆大有送上来。
令狐冲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在今天六师弟也该上来了。
果然没有多久,令狐冲便看到上山的道上多了一个身影,正是陆大有来了。
令狐冲赶紧与辛稹道:“辛兄弟,我师弟上来了,你愿不愿意见人,若是不愿可以躲起来。”
辛稹想要起身,但只是动弹了一下,便又躺下了:爱谁谁,这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起来!
辛稹不愿意起来,田伯光已经是呼呼大睡,呼噜打得震天响。
陆大有上得上来,看到两个灰头土脸的人,顿时十分奇怪问道:“大师兄,这两人是谁,怎么跑这里来了?”
令狐冲无奈道:“睡觉的那个是田伯光……”
“什么!”陆大有大吃一惊。
师父师娘跑去长安追杀田伯光了,这田伯光却偷偷跑上思过崖来,想必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恐怕是有所图谋了!
陆大有心中大急,道:“大师兄,现在怎么办,师父师娘都不在,咱们可不是他的对手!要不趁着他睡觉,一刀了结了他!”
令狐冲赶紧道:“不要着急,有辛兄弟在,田伯光翻不起天来。”
陆大有看向另一个人,那人灰头土脸的看不出本来模样,看到陆大有看他,咧嘴一笑道:“陆大有,才多长时间,你便认不得我了?”
陆大有又是大吃一惊:“辛探花?”
辛稹坐起身来,与陆大有招招手道:“快把食篮拿过来我就要饿死了。”
陆大有有些束手无措看向令狐冲,令狐冲赶紧接过食篮走到辛稹面前,将里面的食物拿出来。
却是一只烧鸡、两碗米饭、一小瓶烧酒。
辛稹也顾不得洗手什么的,用手撕了烧鸡便大嚼起来,觉得有些噎了便咕咚咕咚喝口烧酒。
这幅饿死鬼形象让陆大有诧异万分。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可是长身如玉,丰神俊朗的书生形象,这般又是为何?
陆大有低声问道:“大师兄,这位是经历了什么?”
令狐冲便将田伯光上崖来,然后辛稹追杀田伯光之事给说了。
陆大有听到辛稹一天一夜追杀田伯光到嵩山又回到华山来,嘴巴张大了半晌都合不拢。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