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颊边的粉近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那女子在深秋的天穿着轻纱罗裙,轻抬柔荑,将一盏金玉镶嵌的酒杯递到了段鸣鹤的嘴边,声音嫰得能掐出水:
“世子殿下,请用。”
段鸣鹤毫不拘谨地搭上女子的肩膀,就着女子的玉手浅酌,脸庞染上了红晕。
他低头凑近女子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女子娇笑连连。
啧啧,这龟孙子玩得倒花。
朱祁玉觉得再看下去自己要长针眼了,遂一个猛子扎进水底,欲往船头的方向潜入。
就在这时,舷窗内再度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央儿,又有一位贵客来了,指明要点你。”
是宋未安!
这家伙怎么还兼职做起老鸨子的活计了?
朱祁玉的爪子悄悄扒上了船尾,回想起宋未安叫那名女子央儿……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在芦苇荡中见过的那名男子。
少央!
透过舷窗的缝,见段鸣鹤依依不舍地拉着央儿的手,神色不愉。
央儿小嘴如蜜般啵了下他的脸,软言轻哄。
想起少央在宋未安面前掐着嗓子惺惺作态的样子,朱祁玉的嘴角快咧出了花。
她简直不敢想象,段鸣鹤要是知道央儿是个男的,表情该有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