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收回了手,百无聊赖地回到了主座。
终于安全了!
朱祁玉长舒一口气,胸中各种情绪翻涌,最终汇成了对龟孙子的一股恨。
且等着瞧,等出宫了,有他好看!
……
天色渐暗,宴会行近尾声。
宾客们酒足饭饱后,一一辞行。
轮到段鸣鹤和段延威时,太子把始终神色平淡的段鸣鹤叫住了。
段延威自觉牵起了狗,等在一边。
太子露出了一个极为关切的容色:
“本宫听说你一个月前在凌波池畔遭遇了刺杀,身体恢复如何?”
段鸣鹤轻轻地笑了笑:
“托殿下的福,没死。”
太子顿了顿,眸色晦暗不明:
“刑部那边还在排查,不日定会给鸣鹤弟弟一个交代。”
段鸣鹤无谓地扯了扯嘴角。冲太子行了个礼:
“那就多谢殿下了。”
遂头也不回地跟着等在不远处的段延威离去。
二人一狗在各自的马车前道别。
段延威又揽着段鸣鹤交代了一些话,段鸣鹤始终含着笑回应。
段延威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挥别后,上了自己的马车。
等段延威一消失,段鸣鹤的眼眸立即变沉,脸上不再有一丝笑容。
朱祁玉见他变脸神速,不由得有些震惊。
这俩人刚还言笑晏晏,看上去感情甚好。
段鸣鹤揉了揉脸颊,往马车上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最讨厌进宫了,脸都笑僵了……”
朱祁玉跟他在身后上了车,见他一上车就紧闭双目,没了骨头似的靠在车厢上。
面色苍白,死气沉沉,浑身都透着一股疲态。
朱祁玉眼尖的发现,他的衣襟似乎是被重新系过的,扣子的顺序不大对,没有之前那么齐整。
而他的腰侧,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枚玉佩。
他离开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