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用最快的速度给村子里建了信号塔。
乔礼一场感冒躺了四五天,再出屋,发现微信居然能接到视频通话了。
虽然都是那群狐朋狗友打来的。
但也挺让人意外的。
这才知道信号塔的事儿。
“姜早,你跟你老公这是拿我开涮呢?”乔礼忍不住阴谋论,“他买了三个玉矿,甚至开了头彩帝王绿,还给村里建了信号塔,连村长都向着他说话,你还跟我这儿假惺惺当卧底呢?”
不怪乔礼生气,这事儿搁谁都得多想。
毕竟姜早和傅砚辞的关系摆在那儿呢。
他这会儿暴躁地想骂街。
草!
姜早淡定地坐着喝茶。
这里的气温着实不暖和,这几天她几乎保温杯不离手。
“我可是实打实给你投了五十亿的,钱都到你手了,你觉得哪个骗子能下这种血本?”姜早继续喝茶。
这茶叶是傅砚辞前两天给她送来的,味道还不错。
乔礼突然无言以对。
姜早接着解释:“我也是到了这儿以后才知道他也来了,我再重申一次,我是以个人名义跟你合作,与傅家无关,私下我和他是夫妻,但公是公,私是私,我跟你合作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与他无关。”
乔礼还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女人。
放着好好的傅家三夫人不做,自己跑出来找罪受。
“那要是咱们和他们遇到同一批客户呢?”乔礼问。
姜早语气坚定:“各凭本事。”
乔礼心里还是有点儿没底,他拉开椅子坐下来,仔细盯着姜早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如果我要对付傅三爷那三个玉矿,你真的不会从中作梗,跟他里应外合反杀我?”
姜早瞥了他一眼,“你先想好能不能对付的了他再说,和气生财,多个敌人少条路,当然,如果真到了必须做选择的时候,我没道理放着自己的五十亿亏本,对吧?”
乔礼就这么被说服了。
毕竟姜早的五十亿可是真的在他户头上放着呢。
不行,得检查一下。
乔礼拿出手机查看了下账户余额,看着那一排排的0,终于放心了。
傅砚辞的玉矿开了头彩的消息,很快传开,慕名而来的客户越来越多,乔礼看在眼里,馋在嘴里,整天跟魔怔了一样,念念叨叨。
“开!”
“出绿!”
“帝王绿!”
姜早觉得自己的耳朵迟早要长茧子。
她把乔礼拉到一旁坐下,“放松点儿,做生意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咱们得做长远打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乔礼哪儿能放松的了?
他可是把全部家底儿都投在这儿了。
见他还是一脸紧绷,姜早回头瞅了一眼,随手指了一颗巨大的原石。
那是他们昨天挖出来的,因为个头太大,外形太丑,坑坑洼洼,断定不会出,所以就随便丢在那儿了,到现在还没切割打磨。
“喏,咱们今儿就开那个。”
乔礼看了一眼,更没底了,“你觉得这玩笑很好笑?”
姜早:“谁跟你开玩笑了?咱们打个赌如何?出绿了,这里边的东西就全归我,若是不出,我再给你追加十亿。”
乔礼猛地站起。
这可是十亿,不是十块。
傅家到底给了这女人多少聘礼?让她能这么挥霍?
还是说,她的背后还有别人?
姜早笑着问:“赌不赌?”
“赌!”
乔礼点头。
这种稳赢不输的局他当然不会拒绝。
打磨师和切割师都被叫了过来,大家伙儿对这块一人多高的原石都没什么信心。
“姜总,怎么切?”切割师问。
姜早围着那块原石转了两圈。
其实她也不懂这个,最多这几天在网上查了些资料,勉强算是懂得皮毛,但再往深一点儿,她就完全是个外行了。
但她就是喜欢这块。
“不切,磨吧,多找几个人来,人多好干活儿。”姜早又拿起了她的保温杯,打开盖子,茶香四溢,让她忍不住就想起了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
如果是傅砚辞,他应该会选择切吧?
这男人的脑子到底什么做的,怎么什么都懂?
这块原石一直打磨到了天黑,整整小了好几圈,但还没有任何收获。
姜早也不气馁,“行,今儿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儿早继续,就按着这个效率接着磨,工钱三倍。”
最后一句话成了几个打磨师的动力。
他们可都是按小时计费的。
就这么慢工细磨,几天下来还不得赚出一套房钱?
要说这大地方来的有钱人就是壕气,拿钱打水漂儿玩儿都不带心疼的。
乔礼无语:“你还要继续?”
一阵冷风吹过,姜早把风衣裹了裹,“当然了,咱们可下了赌注的,结果还没出,当然得继续。”
就这样过了三天。
事情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倒是吸引来不少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