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就算是傅金荷再次更换身份,也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啊。
除非,她已经死了。
这个想法同时在她和傅砚辞的心中升起。
当年傅金荷离家的时候,傅砚辞还小,对这位大姐的印象已经模糊,更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但总归是一家人,他也不希望傅金荷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客死他乡了。
可偏偏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他想要伸手在键盘上打字,告知姜早他的存在时,突然一阵吸力让他头晕目眩……
咔哒!
傅银荷兴奋地连敲门都忘了:“早早,砚辞醒了!”
经过一番检查,傅砚辞从ICU转到了VIP病房。
就在姜早病房的隔壁。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傅砚辞的智力依旧是孩童一般,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恢复正常。
“老婆……”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老婆,阿辞头痛痛。”
姜早连忙过去帮他吹吹,“阿辞最坚强了,呼呼就不痛了,对不对?”
“嗯。”傅砚辞紧紧握住姜早的手。
依赖的样子好像生怕被丢开一样。
傅老夫人忙问楚院长:“楚院长,你不是说手术过后砚辞就会彻底恢复吗?怎么他现在……”
楚院长也很不解:“我已经给他检查过了,手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有几项检查结果要明天才出来,具体如何,还得到时候再看。”
傅老夫人庆幸儿子终于苏醒的同时,又揪心儿子依旧是孩童般的智力。
不过好在,傅砚辞恢复的很快,当天晚上已经可以下床。
这就导致他直接赖在了姜早的病房不肯走。
“阿辞,你得回你的病房去。”姜早对着企图爬上她床的傅砚辞说道。
傅砚辞眼中闪着迷茫和不解:“可是,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睡的呀。”
随后就委屈巴巴地像是要哭了一样:“老婆,你不要阿辞了吗?”
姜早哪儿受得了这个?
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地方,掀开被子,无奈道:“上来吧。”
傅砚辞破涕为笑,用最快的速度钻进被窝,并紧紧抱住姜早的腰。
“老婆身上好香。”
姜早忍不住笑。
她现在身上除了药味儿就是刚刚吃的螺蛳粉的味道,这孩子是怎么闻出香味儿的?
“要我给你讲故事吗?”姜早轻声问。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养成了哄傅砚辞睡觉的习惯。
“老婆可以唱歌给阿辞听吗?”傅砚辞眼神期待地问道。
姜早没忍住,在他脸上捏了捏。
好久没捏了,还真有点儿怀念。
“好啊。”
姜早其实并不擅长唱歌,她会的只有郑潇的歌,不过好在五音还算健全,没有跑调。
一首歌还没唱完,傅砚辞就已经睡着了。
姜早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这两天她也真的是累了,很快就呼吸匀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姜早醒来的时候,傅砚辞并不在床上。
问了护士才知道傅砚辞被楚院长带走做检查去了。
“不是都做过检查了吗?怎么还要做?”姜早忍不住担心。
难道傅砚辞的手术并没完全成功?所以才还是小孩子般一样?
护士则表示不知情:“也许是为了以防万一吧,不过楚院长的医术全国闻名,他肯定会治好傅三爷的,傅三夫人请放心。”
姜早只能回病房等着。
一小时后,傅砚辞坐着轮椅被楚院长亲自推了回来。
“老婆!”
傅砚辞等不及,直接从轮椅上跳下来,直奔姜早。
姜早连忙伸手接住他,嗔怪道:“阿辞,以后不可以这么跳了,你才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这太危险了。”
傅砚辞很乖:“哦,知道了,老婆。”
然后牵着姜早的手,腻在她身边坐着。
傅老夫人和傅银荷也都在姜早病房等着呢。
“楚院长,砚辞的检查结果怎么样?”傅老夫人连忙问道。
楚院长看了眼傅砚辞,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道:“手术很成功,他的各项指标也都正常,但大脑恢复需要一个过程,你们要有耐心,而且爆炸的事情应该是给他造成了一些阴影,要想他快些恢复,最好多多陪伴他,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语顿,他看向姜早:“尤其是傅三夫人,因为傅三爷目前最依赖的人是你,所以给予他安全感的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了。”
姜早点点头:“好,我明白了,谢谢楚院长。”
傅老夫人他们也是连连感谢。
楚院长陪笑着说了两句,便借口还有别的病人在等着,便快步离开了。
中午,容时带着另一名警员来到了姜早的病房。
“傅三夫人,祝你早日康复。”容时身后的就警员把新鲜的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
姜早正在跟傅砚辞两人盘腿坐在病床上玩儿跳棋。
见状,轻笑:“容队长不会是特意来跟我说这句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