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连绵多日的细雨终于停了。
暖阳嵌在碧蓝的天空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雨后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吸一口,令人心旷神怡。
傅老夫人知道姜早要带傅砚辞去逛街,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她一张黑卡。
姜早受宠若惊。
老实讲,傅家给她的有点儿多。
“妈,不用的,我有钱。”
夏家虽然苛待她,但这些年她靠自己的努力也攒下不少钱。
况且为了给傅家面子,她的嫁妆多少还是有些的,给傅砚辞买几件衣服还是够花的。
傅老夫人偏不听,固执地把黑卡塞到姜早的手里。
“你既然嫁到我们傅家来了,出去逛街哪儿还能花你自己的钱?嫁妆是一个女人的根本,轻易动不得,这卡也不是我的,是砚辞的,花你老公的钱,天经地义。”
说完傅老夫人也没再给姜早反驳的机会,端着咖啡去了楼上。
“哦!跟老婆逛街去喽!”
傅砚辞开心地一蹦一跳,走远了又小跑着回来,拉住姜早的手,嘴角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三爷,三夫人,请上车。”司机小张先是跟姜早做了自我介绍,“夫人交代了,以后您出门随时叫我就好。”
然后才给两人打开后车门,手挡在上方,等两人上车坐好后,才关上车门。
姜早在车上和小张交换了电话号码。
她这才知道小张是傅老夫人派来专门为她服务的。
“老婆,吃糖糖,吃糖糖。”
傅砚辞半个身子都贴在姜早的身上,眼睛一個劲儿往她的包上瞄。
他知道这里边有糖糖。
姜早给他拿了一块棉花糖,剥开来喂到嘴里,“只能吃这一块,糖糖吃多了会长蛀牙的。”
傅砚辞只知道糖糖很好吃,“长了蛀牙会怎么样?”
“会很疼。”
傅砚辞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要不要,阿辞最怕痛痛了。”
姜早朝着驾驶座瞄了一眼,发现小张自始至终专心开车,对傅砚辞现在这样完全没反应。
看来傅老夫人应该是给傅家的佣人都敲打过了。
情人岛,这是坐落在水上的一个高奢购物中心。
到达入口,要再乘船才能真正抵达。
正值夏季,水面上莲花绽放,锦鲤跳跃,风景不是一般的美。
“鱼鱼!老婆,看,有鱼鱼!”傅砚辞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在船上走来走去,引得其他客人频频回头注目。
“咦?那是傅家三爷吧?怎么这样了?”
“你没听说啊?结婚当天他出车祸了,多亏现在的三夫人把他从车里救出来,不过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智力却下降成了小孩儿。”
“天啊,那三夫人不成了守活寡了?”
“守着傅家偌大家业,这个活寡怕是好多人巴不得去守。”
傅砚辞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料谈资,一门心思看着水中的鱼,想摸又有些不太敢,最后回头求助似的看向姜早。
“老婆,阿辞要鱼鱼。”
尾音拐了好几道弯,傅三爷这撒娇的样子让船上不少人惊掉了下巴,同时心中也是忍不住笑,眼神也慢慢变得轻视。
傅家再牛逼又能怎么样?
傅三爷再厉害狂傲又如何?
还不是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跟个傻子似的。
姜早怕傅砚辞掉下去,把人拉到身边,给他整理了下头发,“好,不过这里的鱼鱼不能要哦,这些都是有主人的,是别人家的。”
“哦。”傅砚辞家教很好,也不闹了,乖乖在姜早身边坐着。
那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仿佛将曾经叱咤商场的傅三爷踩在脚下能激起他们浓郁的成就感。
“阿辞。”姜早又给他剥了一块棉花糖,“在这儿乖乖吃糖糖,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傅砚辞得了糖,更乖了,“哦。”
姜早笑着起身,走到了不远处侧排座位的几个女人面前站定。
这几个女人都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保养的不错,一身名牌,光是包包就是天价。
也对,没点儿家底的人怎么可能来情人岛买东西?
“李夫人、韩夫人、宋夫人,上午好。”姜早精准地辨认出她们每个人的身份,嘴角笑意扬起,却未达眼底。
“我记得你们各自的老公都在争取和傅氏的合作,宋氏和傅氏更是已经到了快签约的程度,你们确定这样非议傅家三爷,不会影响你们老公的生意吗?”
三个女人脸色骤变。
她们都是全职太太,靠老公活着的,若是老公的生意被她们给搅和了,非得离婚收场不可。
“我……”
“我们不是……”
姜早面色一沉,声音冰冷冷的,“我老公就算病了,也依旧是傅家三爷,傅氏掌舵人,你们落井下石之前最好想清楚,他痊愈之后你们的下场,还有,从明天起我会到傅氏工作,我会跟我婆婆说,把你们三家的合作案由我来负责,宋总那边的合同也需要重新洽谈。”
没有一句重话,却字字句句都仿若在三个女人心头上剌刀子,一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