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怡柔笑着,轻拍了下,让周雪梨在里屋守着。自己出去,将芍雪唤到面前,同她细说着:“你当即回府,去将张柳带来。”
得了这话,芍雪也应允了,没有多问就走了。
望着芍雪离去的身影,这些日子来人虽然寡言,但是却林静怡方才将目光落在芍药的身上,将人唤到自己的身边来。
“不知大小姐有何吩咐?”芍药问。
林静怡看了眼四下,说:“你同芍雪回府,带着人过来,四下去打听看看,医馆可有什么行为异常之人。若是有,想法子将他们的弟子给我摸清楚,没有暂且不说。”
听了此话,芍药也就没有耽搁,同林静怡告辞之后,也就快步去追着前头的芍雪。
而林静怡警惕的目光环绕了下四周,吩咐巧香在外面看着后,自己也就将身子缩回到屋子内。
芍雪做事谨慎,这些日子林静怡也是看在眼里,一丝不苟,几乎不必让林静怡太多担忧和费心。为此让她将张柳带过来,不用她去明说,也必然是知晓避开所有的耳目。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张柳未到,曾文渊中途醒来了一次。不过意识不太清晰,浑浑噩噩,看样子似乎是做了噩梦。
听他口齿不清的话,林静怡也在心下分析过,可否回事被人追杀留下的原因。
周雪梨也是紧张,端茶送水地在旁边守着。自从林静怡进来过后,她就没有见过周雪梨的眉头舒展开。想来是担忧曾文渊的情况,毕竟他也只是暂且止住了血,整个人似乎因为伤势的原因,染了风寒,高烧不断。
可是周雪梨也不懂那些医治之术,急得是火烧眉毛地望着床榻上的张柳,心思百转千回,不知该如何处理。
林静怡走过去,将手轻轻附在周雪梨的肩上,望着憔悴的曾文渊,千言万语也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此处离我府上较远,张柳应该差不多来了。”
看着周雪梨眼帘微微收敛,眸光复杂地看着曾文渊,林静怡的心里也不好受。其实曾文渊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于周雪梨的心思都是看得清楚。在同文堂的时候,隔三差五都要去周雪梨那里说说话,纵使人被赶了出来,第二日又要厚着脸皮过去。
起初她是问过周雪梨对于曾文渊的心意,那时候周雪梨也未曾放在心上,可怎么说也是这么就相处下来,难免动静。
又等了一个半时辰的样子,曾文渊的情况并未有所好转,好在芍雪来回不会两个时辰,将张柳给带了过来。
看着张柳神色慌张,药箱打开的时候,里面放的东西都塞得满满的,却并未好好整理过。看样子应该是芍雪匆忙之间,将人拖了过来。
“大小姐,不知人在何处?”张柳擦着满头大汗,从马车上下来之后,自己就被芍雪拽着一路跑来。
芍雪步伐过快,他要是不带着跑,完全就跟不上。
林静怡回首看了眼身后,说:“在里屋,情况严重,断然要想法子替我将其性命给保住。”
张柳听闻后,点了点头,很快将自己慌乱的情绪收敛住。他深吸一口气,随后绕过屏风也就走了进去。
里头有周雪梨和芍雪二人帮忙着,林静怡也不必进去看着。如今情况不稳定,屋子没有多宽敞,那么多人一下子都扎在里面,难免有些拥挤,反而还添了麻烦。
更何况,林静怡还是有一点比较好奇。
为此她从厢房出来,下了楼。
人并未去别处,点了几样点心和清茶,坐在那里。小二送上来后,她也并未多说,只是视线时不时地看向对面的柜台。
可是只有小二在那里忙碌着,林静怡看了半响,也没有看到那掌柜的身影。
她也是不解,曾文渊乃是曾家的二公子,受了重伤没有去别处,偏偏落在这客栈中,其中该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这边林静怡做了没有多久,芍药莺歌连着春晓三人都来了。本来在芍药的带领下,她们这是要朝着楼上走,林静怡却在旁出将她们给叫住了。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莺歌先看到林静怡,当时就跑了过去,其后跟着芍药春晓二人。
听着莺歌这么问,林静怡的眼神向着楼上雅间的方向看了眼,淡淡地说着:“曾二公子的情况有点复杂,张柳正在上头想法子,我就不过去打扰了。”
“对了,莺歌你正好上去帮我看看,那边情况如何了。”
莺歌刚走到这里,林静怡就让她去查看情况,不禁努了努嘴。心中有点不愿,可还是老老实实地过去。
不得不说这茶叶并非是多好,可这泡出来的茶水出奇的香。放于口鼻处,令人闻之沁人心脾。这边林静怡刚动手准备为自己续上一杯清茶,芍药却走上前,先将青花瓷壶端起,轻声说:“这些活小姐说一声便是了,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林静怡淡淡地看着,嘴角却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声色低了几分:“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是有些眉目了?”
“按照小姐所说,人没有发现,只是其中一家有反映过。听闻似乎是穿着衙门衣物的人跑去问过,近来可有身受重伤之人呆过。药铺的掌柜说了没有后,那些人就走了。”芍药将自己所调查到的消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