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静怡实在是累了,听了芍药说的后,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想着,随后就睡了过去。
这边欧阳府……
琉璃灯罩下,火光明亮。指节分明的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案,发出清脆的声响。
席贤非杵在那里,后背早已经渗透了出阵阵冷汗,死死地低压首,大气不敢喘一口。
关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席贤非已经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悉数告知给了欧阳少恭。可欧阳少恭在听闻后,闷不吭声地坐在那。
他要是说话,席贤非还有稍稍松口气。可偏偏坐在那沉默不言,浑身都弥散着一股令人发怵的寒意,这可是席贤非最过担忧的事情。
一般欧阳少恭陷入这种态度,那就说明他是真生气了。
眼瞅着一个时辰就那么过去了,席贤非实在是站得腿疼,忍不住就开口说道:“其实少恭,你这纯粹就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既然林大小姐对没有意思,看重乃是萧公子,那不如看看他人。”
“你看望遍整个京城,谁家女子那不是削尖脑袋往欧阳府内钻。要我说你不如趁早放弃,谁都舒服。”席贤非一开口,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说着说着就忘了神。
可这话音刚落,席贤非就感受到欧阳少恭那凌厉带着杀意的目光直直袭来,就像是拿了把锋利地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顿时要说的话卡在嘴里,没了音。
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席贤非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欧阳少恭突然开口道:“我同林静怡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不过此事暂且先放在旁边,大皇子那边的事情需要立刻处理。”
提到大皇子,席贤非原本还嬉闹的神情顿时就严肃起来,面色沉重的问:“同文堂那边仍然没有线索么?”
欧阳少恭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搜遍了,仍然是没有任何发现。”
“可是京城上下,他能够呆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搜遍了。如今连同文堂都看不到人,你说会不会是早就已经跑出京城了?”席贤非细细地分析下来。
可是欧阳少恭摇了摇头,深邃的眸光在火光的映衬下,愈发地深沉凝重,他道:“你那边尽早快些,看看有何法子将人给找出来,决然不能够让对方抢先了一步。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明日我还要去一趟大理寺。”
得了欧阳少恭的吩咐,席贤非点了点头。这边事情已经交代完了,席贤非实在是累了,索性就直接转身离开。
可刚走到门前,想起了件事情,问:“对了,不知安宁公主近来如何?自从安宁公主出事后,大皇子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好多事情都是咱们处理,可要是事情之后查明,还是需要大皇子出面!”
席贤非担心的还是此事,要是大皇子那边突然反水,对于欧阳家可是巨大的创伤。虽然大皇子和欧阳少恭乃是好兄弟,从小玩到大,席贤非也觉得大皇子此人不错,但是到底是帝王家,不可掉以轻心。
所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欧阳家还有心要将其给扶到皇位的位置上。
“安宁公主那边的情况已经好多了,病情也稳定了下来,昨日大皇子来找过我,你放心。”欧阳少恭淡淡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波动。
得了这个消息,席贤非也就放心了下来,随后就转身离开。
至于坐在屋中的欧阳少恭,随手将旁侧的抽屉给打开,从里面拿出来那个香囊。不知不觉,欧阳少恭不禁回想起那日自己表露心迹时,林静怡对自己所说的话。
时至今日,那些话语仍然是在他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到底林静怡在想着什么?明明人家已经拒绝,甚至同萧慕走得那么近,明显是心属他人,为何自己偏偏这么放不下。
可是不知为何,欧阳少恭总觉得林静怡似乎有何难言之隐。若无用心,那么这个荷包又是什么意思?
在火光和黑暗的安交织下,那双好看的凤眸,深邃宁静,眼底却又蕴藏着万千复杂的情绪。
转眼又到了暑日,夏蝉鸣鸣,同文堂又到了旬日。
这些日子内,朝中风云变动。
管理兵部要职的兵部侍郎离奇失踪,大理寺彻查出其贪污上万两军饷,甚至还曾在军用物需的账目上动了手脚。
皇上得知后,大发雷霆,命人彻查此事。然而大皇子、四皇子以及不插手朝中的九皇子纷纷出动,似乎都要将此事给争取下来。
要知晓这可是一块大肥肉,落在谁的手里,只要能够将其幕后给查清楚,到时候储君之位没准就花落谁家。再者兵部侍郎的位置大,可是背后要是没有人暗中扶持着,他哪里来的胆子动这么大的手笔。
这背后之人,可想而知必然是不简单。
对此京城的百姓议论纷纷,翘手指盼着结果。而除此之外,议论最多的便是林大小姐林静怡和大周使臣萧慕的关系。
自从那日后,萧慕时常无事的时候,便会让侍卫去邀请林静怡过去坐坐。一来二往,熟络后,林静怡察觉自己同萧慕的喜好多有相同,不知不觉也就成了朋友。
可是在他人的眼里,这二者的关系似乎就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不少人都猜测着,萧慕和宁安公主的婚事没做达成,多半是同林大小姐有关。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