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礼听到声音,当时就冲到屋内,看到床榻上的曾文渊安然无恙后,可算是舒了口气。
“你说你好端端怎么就好端端地受伤了,赶快随我回去,莫要给年小姐捣乱。”这头刚松了口气,面色一改,突然就劈头盖脸地将曾文渊给骂了一顿。
那曾文渊听在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他之所以会挨揍,说穿了还不是他这个兄长不讲义气。
想给他往后的家嫂送东西,谁料却将自己给出卖了。瞧着周雪梨那母老虎过来的时候,人全都一溜烟的跑来,他自己却成了登徒浪子被狠狠地挨揍了。
这么一想,曾文渊是又怨又气恼。
静瑶公主扫了眼四下,自己的话再次被人给打算,心中多少有些不畅快。
“周小姐,你可别光顾着站在此处看着,也该给我一个交代吧?”静瑶公主穷追不舍,她这么不愉快,也断然不会让周雪梨和林静怡二人好过。
周雪梨支吾着要说,曾文渊抢先了一步,说:“其实静瑶公主当真是误会了,之前的争吵不过是我同周大小姐发生的些小矛盾,我们如今已经解决了。要是静瑶公主闲着无事的话,大可四处走走,齐郡王的府邸美景不少。”
能够同静瑶公主如此讲话,恐怕也唯独曾文渊一人了。
这下可是气得静瑶公主直咬牙,偏偏事情已经被曾文渊给解释清楚,就算自己想再追究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再去说。
“误会已经解除了自然是好,静瑶公主这么做,不也是怕周小姐吃了亏,到时候反而就不好了。”沉默多时的林静雅忽然上前补了一句。
这一句让屋内稍稍缓和下去的气氛,随之也变得紧张起来。
说是怕周雪梨吃亏,那实则不就是在挑拨周雪梨和曾府两家的关系。这一旦成功了,只怕周雪梨日后回去,断然是要吃不少苦头。
林静怡拧着眉,愤然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林静雅的身上,恨不得将其给赶出去。
就在林静怡打算替周雪梨反驳的时候,曾文渊的声音由远至近地传来。
“这位小姐说的可当真是好笑,莫非我曾家人在你眼中,便是那般小肚鸡肠之刃?”曾文渊气喘吁吁,听着有些吃力。
这下林静雅的脸色可是相当的精彩,恐怕她怎么都没有料到,曾文渊会忽然走上前,将她的话给反驳回去,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辩解。
只是尴尬地站在远处,望着曾文渊那厌恶的眼神从她的身上飘过。
曾文渊不是傻子,同样也不是瞎子,那些心思算计或许旁人看在眼中不会说,可他曾文渊并非是旁人,看到这些事情断然是要站出来好好说着,决然不会让那些心思不纯的人给得逞。
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应该说得就是林静雅和林晴二人了。
林静雅的话被曾文渊给轻而易举的化解,没有办法再继续找茬了。静瑶公主气愤难耐,地方是没有再待下去,要怪还是林晴和林静雅二人不争气。
没抓着正着,非要将她给喊来,岂不是丢人!
静瑶公主气呼呼地转身就要走开,只是走到门前,在欧阳少恭的面前忽然顿住了步伐。
“没想到欧阳世子也在此处,算来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世子了。”静瑶公主柔笑着说,故作好态。
对于她的献殷勤,欧阳少恭的眼底掀起阵淡而无痕的波动,恢复如常。他沉默不言,只是望着静瑶公主忽而淡然一笑。
“改日世子若是有空的话,可否去我四哥那边坐坐?”静瑶公主笑着说,“我四哥常在我面前说起你,奈何世子平日忙,四哥总是不得见人。”
二人在那边说着,站于旁侧的林静怡却将目光落在了静瑶公主的身上。瞧着她那眸光中星星点点的痕迹,微红的脸颊,神情中那丝柔情,刁钻早已经消散。
莫非,静瑶公主也看上了欧阳少恭。
林静怡顺着她那仰慕且灵动的目光,看向欧阳少恭。可欧阳少恭相敬如宾,举止有礼,保持距离,看来对于静瑶公主没有任何意思。
只听那欧阳少恭接着说:“公主说下了,只是在下父亲年纪也大了,府中的事情都落在我一人的身上,难免平日奔波劳累。让四皇子和静瑶公主如此惦念着,乃是在下的不是。”
林静怡细想了下,六皇子倒后,四皇子恐怕对欧阳家那是恨之入骨,实在是不想会不计前嫌,向欧阳少恭抛出橄榄枝的人。他要是有那个气度,前世坐上皇位的便是他四皇子,轮不到朱少天的事情了。
这边静瑶公主还想着说下去,可是旁边的嬷嬷忽然向前来催促着:“公主,时候不早了。若是在不回宫的话,只怕要赶不上时候了。”
纳吉不过一顿饭,饭后有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走了,关系好的会坐下来歇歇脚,四处游玩。
静瑶公主想多待会,奈何嬷嬷的话又不得不听。她心下有气,可并不想在欧阳少恭的面前暴露出来,只得暂且将怒意隐忍下去,随同嬷嬷离开了。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望着曾文渊的情况是被伤到了,想让其在厢房中歇下,无事后在离去也不急。可是曾文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事情皆是由他而起,还在此处继续呆着,反而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