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搬得差不多的时候,芍药莺歌二人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小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
林静怡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她朝着莺歌招了招手,对她轻声说了几句话后,随后就走到了一旁,从地上建起了一颗个头不小的石子儿,紧接着就上了马车。
这刚一坐下,她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的莺歌打了个眼色,当即就将自己的石头给狠狠地砸了出去。
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莺歌站在马车下大喊了一声,道:“有人偷东西啦!偷东西了!”
在将四周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之后,莺歌也没有选择继续留下来,她纵身跃上马车,而车夫也很聪明,当即就驱使着手中的缰绳,朝着前方而去。
只见那匹快马飞速地朝着前方行驶过去,转眼就离开了闹市区。至于后面商铺内的仆人,到底有没有发现,这些问题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而人群随着那一喊,各个都朝着古玩店聚拢了过去,站在门前议论纷纷了起来。
那头有人也闻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欧阳少恭摇着手中的折扇,他幽深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那边人群的上面,反而是看向林静怡等人离去的方向。
“真奇怪,明明我们看着她们将东西全部都给搬到马车上,她们怎么反而在这里贼喊抓贼。”席贤非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后面走上前来,指着林静怡离开的那处方向。
欧阳少恭没有多言,只是不悦地白了席贤卫一眼,大皇子大笑了一声,道:“就你话多,好似我们二人都是瞎子不成。”
别那么一说,席贤非有些不悦的努了努嘴。他怏怏不乐的目光朝着旁出撇去,忽然就看到了远处的唐义,朝他招了招手。
唐义是席贤非的近身侍卫,同时也是其管家,瞧着少爷找自己,连忙也就过来了。
“少爷,你找我有何事?”唐义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平日穿着朴素了些,倒是有些像白面书生。
席贤非指着林静怡方才所在的古玩店,问:“你可知晓那家店乃是谁家的。”
唐义听闻后,眺望着前方看了眼,说:“回少爷的话,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此处应该是苏家的商铺。不过在早些年,苏家嫁女儿就将这个商铺给当成了嫁妆给了如今的丞相夫人。似乎是丞相夫人不善于打理,为此在东市好几家几十年的铺子生意愈发的清淡了起来。”
听了这话,欧阳少恭蹙着眉心,大皇子饶有兴趣地看向那家商铺,笑着摇了摇头,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反而是席贤非挠了挠头,道:“也就奇怪了,她怎么跑去偷自己的东西,反而在哪里贼喊捉贼。”
就在话音刚一落下,忽而传来一声笑意:“我却有几分好奇,自从大朝会之后,林家大小姐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得,她这么做,应该是又要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了。”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少恭。瞧着他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席贤非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林静怡从外面回来,芍药就回去喊人将马车上的东西都给搬下来。应了林静怡的要求,除了她们喜欢的拿去外,剩下的全部都放入库房内。
等她刚到了外院,闻声而来的春晓就过来迎接。
春晓说:“小姐,钱掌柜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林静怡的步伐随之缓慢了下来,看着春晓眸光转动,问:“他人呢?”
“听说去夫人那儿,将上个月的账本给交过去。”春晓跟随在林静怡的身后,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林静怡听了,心下冷笑了起来。如今不过在才月中,钱掌柜这个时候就将这个月和上个月的账本一并送来,也是心急了。
沉吟了片刻后,林静怡道:“春晓,等钱掌柜从母亲那儿出来后,你去给我将人请过来,顺道将郑老先生和常安叫来,顺便让他们将账本拿来。”
春晓办事快,没过多久,也就将人给带过来了。
郑老先生和常安二人先过来,将部分重要商铺的重要账本给带了过来,等林静怡将那些账本翻阅自后,春晓就带着钱掌柜来了。
钱掌柜生得贼眉鼠眼,身形偏瘦,往外面一扔,那就是一阵风都能给刮倒。那双细小的眼睛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泛着精明,也不知晓在盘算着什么,心事重重地进来了。
“不知大小姐找小的有何贵干?”钱掌柜一进门,心里惴惴不安地问着。
林静怡没有多言,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账本。丫鬟等人有些在旁守着,有些则此后在林静怡的身边,各有各忙得。常安和郑老先生二人坐在一旁,郑老先生看都没看一眼,常安则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钱掌柜。
屋子内一片寂静,只能够听到林静怡翻动着纸张清脆的声响。随着时间的推移,钱掌柜反而是站得满头大汗。
这转眼就快要入冬了,瞧着屋子也不是特别的热,钱掌柜要是让人看着了,还以为是在过夏季呢。
“钱掌柜。”林静怡忽然喊了钱掌柜,手下也将账本给合上。
钱掌柜已然思绪千里,被林静怡那么一喊,整个人还哆嗦了下,连忙就回过神来,看向林静怡赔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