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让在场惊了一下,大厅中每个人心思各异。
林屈远起先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林静怡不洁身自好,有辱林家的名声而恼怒。
可是经过林静怡这么一提醒,林屈远忽然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倘若是当真有人要利用此事来获取一些利益的话,那就不光是林家名声而受到影响的问题,其人背后的目的只怕并非那么简单。
老夫人却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了林静怡,冷哼了一声道:“怡儿,你莫要在此处多言。你要是行的端做得正,人家又为何要以讹传讹?”
“那么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宁愿相信从未有人在背后谋划此事,也非要我承认自己同御亲王早已经私相授受?”林静怡直言不讳。
舅舅们都在,有苏家人给自己撑腰,她倒也不怕老夫人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发难。
苏志云又冷笑着道:“老夫人可真是会说话。”
老夫人听了后,气得浑身瑟瑟发抖,这林静怡可当真是伶牙俐齿。本想着再回过去,林屈远却在此时打断了她的所言:“好了,此事老夫会命人去严查,若真有人胆敢在背后乱言生事,老夫断然不会放过对方,如此亲家可还满意?”
林静怡的话算是给林屈远和林之鹤提了个醒,要是当真有人在背后策划此事,到时候林家同苏家闹有不合,最后林家反而只会成了笑话。
倒不如先将苏家给稳定下来,之后的事情再慢慢商议。
本来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可是下人忽然来报,说是御亲王又来了。
林静怡紧蹙着眉,御亲王在这个时候过来也好,起码自己也想问清楚,到底御亲王以何为证,非要说自己同他早已经私相授受。
众人都走出去迎接御亲王,林静怡站在人群之内,并未站在前头。
御亲王相貌平平,说不上多好看,身材相较要肥硕些。一身深褐色金丝铜钱纹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变扭。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眼就落在林静怡的身上,细小的眼睛露出了猥琐的笑意。
本着林静怡姿色极佳,加上她一身淡蓝青花罗裙,青丝竖起的百合髻上插着一只兰花簪,陪着其他稍显简朴的收拾,倒也不显得俗气,反而让她的肤色愈发的白如凝脂,大气婉约。
林静怡瞥了他一眼,将目光收了回去。如此之人,只因自己前世生性懦弱,不敢在人前展露才华,未曾为林家带来声名,为此林之鹤前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给推到了御亲王的面前,导致了自己一生的惨剧。
御亲王见林静怡对自己不予理睬,不过他也不在意,看向了旁边的林之鹤,问:“不知关于这门亲事,丞相大人考虑得如何了?”
林之鹤干笑了一声,回:“王爷说小女同你早已经定下海誓山盟,可是本官也已经问过了,小女说自己同你并无关系,不知这该如何解释?”
时至今日也只能够实话实说、速战速决,再拖下去,他们林家反而会成了笑话。
林静怡也不禁朝着御亲王看了过去,以为他是无话可回,哪知那御亲王的目光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猥琐地笑了起来:“怡儿,你我二人都已经交换过信物,本王此番来府中求亲,你怎么能够同丞相大人说出这等话来,着实让本王伤心。”
一听到信物二字,众人之前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怪异。林静怡心下一惊,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她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刘姨娘笑了,语气中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哟,某人方才不还在说此事乃是有人暗中谋划。可真会给自己长脸,把自己说得那个清清白白。”
方才被林静怡那么死死地压着,如今御亲王的话可算是能够让自己好好地出一口气,刘姨娘顿时只觉得想心下畅快不已!
因刘姨娘的一句话,众人的脸色都相当的不好看,有人暗自笑着,有人阴沉着脸色。
林静怡也莫名开始心慌起来,刚要开口继续问下去,话题却被苏志云给抢了过去。
苏志云眸光微动,也就追问:“御亲王所说的定情之物,不知是何物?”
“说来也巧,恰好本王今日将此物给带在身上。”他说着就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香囊。
林静怡细细一瞧,顿时恍若一块大石头将她死死的压住。那香囊的确是出自自己之手,她所绣并不好看,针眼多少有些歪歪斜斜,不是那么对称。
绣的不好,可也难以让人模仿。更何况自己选的料子也是上等,一查就能够查出来。
只是让林静怡感到有所不解的是,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香囊乃是当初自己打算做了赠予欧阳少恭之物,后来莫名就丢了,为此她又不得不重做了一个香囊。
从上面所绣的荷花可以断定,此物的确是当初送给欧阳少恭,结果被她给弄丢的香囊。
那香囊乃是贴身之物,为何会出现在御亲王那里。林静怡感到愈发不妙,看来有人早就在自己的身边动了手脚,否则这香囊不可能长了腿一样跑到御亲王那儿。
众人不吭声,苏氏也认出那的确是女儿的香囊,但她仍然可以确信,此香囊怡儿决然不可能会给御亲王。
“御亲王可是弄错了,小女的刺绣向来不精准,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