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怡儿,你听说了没?赵家赵二公子在被送回去之后,似乎没过几日就醒过来。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好像是傻了,倒也是个可怜的人。”
周雪梨说着,忍不住一声叹息落下。
林静怡听闻后,翻阅着纸张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显然是对周雪梨所说的此事感到有些奇怪,若是按照前世表兄的情况,不应该是身染重病,终日卧榻。
怎么今日到了赵言的身上,人反而是傻了。
林静怡紧蹙着眉头,沉默不言。她的手不断地摸索着纸张,要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前世赵言因赵奕的原因,官位可是不低,如今人却被自己给害傻了,心底多少有些愧疚。
周雪梨谈论起学院那些八卦的事儿,旁边的莺歌听到了之后,当即就凑了过来。要说到这些事情,那她可是浑身来劲。
“周小姐,也不能说是可怜。要是当初去的是咱们表少爷,那么掉入水中的岂不是就是表少爷。”莺歌细细地分析着。
周雪梨一听,倒是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忍不住笑看莺歌,道:“你这个丫头,倒是个鬼灵精,坏得很。”
莺歌吐了下舌头,故作出鬼脸的模样,甚是招人可爱。
如此想来,林静怡觉得也是那么回事。若非是由于前世的缘故,她早些拜托欧阳少恭在旁边暗中帮助自己,否则今日落在水中而变得痴傻之人,可不就是自己的表兄。
为此自己在这里愧疚,当初他们用那样的手段残害表兄之后,在自己落难后,可是赵奕帮助林之云将整个镇国大将军府给拉下水,导致了后面的满门抄斩。
既然他们不仁,自己又何必有那些仁慈。
就在林静怡回过神来,耳边就听到了莺歌在同周雪梨说着表兄的事情。
“只不过近来学院多了不少谣传,说秋明兄能够躲过此劫,全凭赵二公子替他挡了这一劫。”周雪梨回想着之前所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同林静怡和莺歌说着。
莺歌听了自然是不服气,替苏怀玉打抱不平:“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坏,明明就是那赵大公子命人要我家表少爷的命,怎么反过来倒成了我家表少爷借了他的光了。”
“可不是么!赵奕那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害了自己的亲弟弟。依我看秋明兄那是福厚,这才侥幸讨了一劫。”周雪梨赞同地说着,随后将目光放在了林静怡的身上。
她觉得奇怪,忍不住问:“怡儿,你怎么坐在这里,半响都没有一句话?”
林静怡静静听着她们二人说着,被周雪梨给问到了,这才开口淡笑着说:“我这不听你们说着,也不知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没有回了。”
“对了。”林静怡看向莺歌问,“最近表哥那边怎么样了?”
由于念叨着表兄马上要春闱,林静怡不想去打扰,为此这些日子就没有往表兄那边跑。
可今日却从周雪梨和莺歌二人的谈话中了解到一些情况,难免有些担忧起来。
经林静怡这么提起,莺歌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去关注表少爷那边的动向。想着赵家公子那边的事情结束之后,表少爷应该就没事了。为此近日来倒是没有认真的关注过。
这下还在喜笑颜开的莺歌顿时就愧疚着脸,低垂着首,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也不敢吱一声,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看着她这幅神情,林静怡叹了口气,就知晓莺歌没有盯着。这时从外屋走进来的芍药,端着茶壶,一边添着杯中的茶水,一边说道:“小姐,这事也不能怪莺歌,近来府中的事情也是她暗中盯着,为此多番忙碌,可能是疏忽了。”
“稍后奴婢出去拿晚食的时候,帮小姐好好地打听下。”
看着芍药做事稳妥的样子,林静怡也放心了一些。莺歌没想到芍药会过来为自己解围,神情中是难掩的笑意,直冲着芍药傻笑。
可是芍药吝了她一眼,也就走到旁边。莺歌收回目光的时候,恰好同林静怡四目相对,当即四目相对地低垂下首。
周雪梨又坐了会,看天色不早,也就回去了。片刻后,芍药也出去拿晚食,等回来的时候,将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汇报道:“表少爷近来很少出来,出了去学堂上课意外,就是将自己闷在屋子内,谁都不愿意见。”
听到周雪梨所说之后,林静怡手中的筷子停顿在半空中,半响都没有一丝动静。
周雪梨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林静怡,半响后,林静怡又继续慢条斯理地将碗中的饭菜吃了起来,只是说了句:“明日课后你准备下,我要去表兄那边一趟。”
林静怡来到苏怀玉的屋子前,看了眼四下无人之后,随后径直就走了过去。
她朝着莺歌使了个眼色,而莺歌就走上前去,手在门前轻扣了下。可是屋子内去没有一点动静。
莺歌担忧地看向林静怡,而林静怡蹙着眉,看着面前拿到紧闭的大门。随后让莺歌退下,亲自走上前又连续敲了两次后,门才算是被打开了。
苏怀玉睡眼惺忪,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外张望着,本来神情中满是厌恶,可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林静怡之后,当时惊了下。
“表妹你怎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