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志也并非是个不明事理之人,在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沉吟了片刻。
赵奕站出来说道:“院长,我同其他一齐来考核之人都可以证明,我二弟最后离开的时候,的确是说他要去见苏怀玉。说是苏怀玉找他有要事相商,哪知这一去,却未曾再回来。”
而方才处理此事的先生走到院长的身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将罪名安在了苏怀玉的身上,说道:“院长,我看此人心狠手辣,身为学子,居然对自己的同窗做出此等恶毒之事,断然是不能够再留在我们学院之中。”
“否则如此下去,倘若是传出去了,只怕是会毁了我们学院的名声。”
此时,旁边不少学子起哄,让院长将苏怀玉给赶走。
可沉默多时的院长并没有急于表态,目光反而带着几抹狐疑地落在了苏怀玉的身上。
钱文忠却忽然走上前来,道:“院长,我看此事非同小可,断然不能够妄自定夺。”
王淮志点了点头,随后问起来:“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想听你说一遍。”
苏怀玉看到墙倒众人推的场景,早已经心灰意冷,不打算继续在众人面前辩解。
可这儿时候院长愿意听他将来龙去脉细细说来,苏怀玉自然是立即将自己所发生的事情同院长详细地说了一遍。
本来苏怀玉的确是得到消息,有人让他去后院的湖泊旁说是有要事相谈,为此他也就从考场上暂且离开。等他到了此处之后,等了半响不见来人,正打算回去。
而欧阳少恭身边的人忽然过来,说是欧阳世子找他过去有事。苏怀玉也是觉得奇怪,怎么今日这么多人来找自己有事,本来打算暂且先拒绝了欧阳少恭那边,哪知对方说是有急事,自己这才过去。
若非是赵奕方才说,赵言最后在此处约见自己,苏怀玉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将自己喊过去的人,原来是赵言。
为此,他不免有些心虚。在面对赵奕质问的时候,一时间也答不上话来。要不是以为他当时离开的话,赵言兄或许就不会出事。
想到这一点,苏怀玉的心中多少是充满了自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事情会闹到这般田地。
“你说的可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王淮志听了,又问。
苏怀玉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绝无半句虚言,当时我身边的随从也在,恰好我表妹的丫鬟也过来找我,说是有事要同我相商。恰好都见过那人,他们皆可以为我作证。”
他话音刚落,赵奕就插了一句,道:“他们皆是你的人,想怎么为你隐瞒也都可以!”
“若是有欧阳世子作证呢?”林静怡看准时机,站出来为苏怀玉辩解,“难不成在赵大公子的眼中,欧阳世子还能够涉及陷害赵二公子不成?”
这一圈的反问,可是将赵奕给堵得无话可说,愣在原地半响,不知该如何反驳。
欧阳少恭那是何等的身份,其实他赵奕能够随口污蔑。而众人的目光也对着林静怡的话集中在了欧阳少恭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此时的欧阳少恭已然将手中的折扇给收了起来,淡然一笑的说道:“的确不假,当时本世子的确是有些事情需要苏公子帮忙,为此就劳烦下人去将苏公子给请了过来。从始至终,苏公子一直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一直都在本世子的身边,未曾离去。”
有了欧阳少恭的证词,显然苏怀玉的嫌疑也就被洗清了。毕竟欧阳少恭在众人的眼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说的话自然是不可能有假。
在这赵二公子那是怎样的身份,欧阳世子犯不着毁了自己名声,帮助苏怀玉去陷害一个毫不相干的任务。在这按照欧阳家的势力,就算是要对赵家动手,那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苏怀玉的嫌疑被洗脱了,那么就证明了赵奕的话有问题,整件事情也随之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谁也分不清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一心怀疑猜测苏怀玉的赵奕,见他在三言两语之下全然脱身,气得浑身瑟瑟发抖。即便在有了欧阳少恭这个强而有力的证人之后,心赵奕仍然不打算放过苏怀玉。
他又继续说道:“纵使你没有做,不代表你没有致使你的下人去暗中谋害我二弟。除了你以外,又有何人能够提前准备好东西,随后将我二弟给推入水中。”
不等苏怀玉辩解,林静怡就直接反问道:“那么请问赵大公子,我表兄若是当真要害赵二公子的话,为何不借着他人的名义去请赵二公子,偏偏要用自己的名义。如此一来,不反而遭人怀疑吗?”
的确,天底下哪有那么傻的人,做坏事还要明摆着放在桌面上,岂不是不打自招么?
没料到林静怡会忽然这么问,赵奕一时间也想不出法子,堵塞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四皇子却在这时站出来为赵奕出面:“谁有知晓不是贼喊贼?”
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众人也不知晓到底该相信何人,纷纷陷入一片难堪之中。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欧阳少恭将手中的折扇猛然给打开,轻笑一声道:“其实本世子的下人在将苏公子接过去的之后,帮我出去办件事情,无意中就在后院中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