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折,”薄妄有点忐忑的问:“你老板怎么到周末了还要叫你去加班啊?”
祁不折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他擦着头发从薄妄身边走过,没留意到薄妄瞬间瞪大的眼睛。
祁不折撒谎如饮水一般的说:“上班就是这样的,有时候猝不及防就加班了。”
薄妄目光沉沉的盯着祁不折的脖子,他的耳下好几个红印子。
薄妄能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他没少在祁不折看不到的地方亲嘬。
那样的印记熟悉得不能在熟悉。
可以往他看见了,总会有种很不好意思的羞涩感。
但现在,薄妄拳头紧握,恨不得去撕了伤害祁不折的那人。
薄妄咬着唇,跟在祁不折的身后,“等我能去帝都了,不折,咱们就搬过去吧,到时候我赚钱养你。”
祁不折第一反应是怎么让个大学生赚钱养他?
第二反应,才想起,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亲生父母接回去了。
开启和主角受针锋相对,又彼此吸引的剧情。
不过祁不折没急着反驳他,而是说,“那你好好加油,好吗?到时候有了多多的奖金,我就跟你过去。”
四年前,祁不折刚穿过来没多久,就带着薄妄从家里搬了出来。
薄妄爸妈酗酒,不是互殴,就是殴打借住在他家的原主和薄妄。
等原主长大以后,薄妄就变成了三人殴打的对象。
他来的时候,薄妄才160CM左右,很瘦小,像营养不良。
祁不折又不会打架,也没法和俩老对打,有时候自己都会被波及。
只能带着薄妄搬出来了,不然留下薄妄一个人在那个家里,估计会被打得提前黑化吧。
到底还是心软,反正他的炮灰任务也是折磨他,就放身边折磨吧。
让他刷题刷到疯。
这几年祁不折为了给薄妄买资料,在网上接了不少修图的活。
可惜他懒得去维护账号,所以能接的活不多,能赚的钱也不多。
他们一走,其实俩老开心得不行,没人管他们喝酒,还不用养薄妄那个拖油瓶。
而且每年祁不折都会能力所在之内给他们汇几千块,毕竟祁不折那会在他家住过,受过帮助的嘛,二老别说有多高兴。
这些事祁不折倒没和祁薄妄说过。
当初薄妄被原主暴打过,他穿来那段日子,薄妄似乎很害怕他。
祁不折没有家暴的癖好,两人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直到有天,薄妄爸妈喝酒了,打薄妄的时候,他去拉架,把他也打了。
乌烟瘴气的。
祁不折一怒之下收拾收拾东西,把破烂的行李箱拉出来后,看了眼薄妄,问:“你要跟我走吗?要的话,给你十分钟收拾东西。”
薄妄当时鼻青脸肿的,鼻子还流血,瘦小的人儿用手背抹了把鼻血,定定的看了眼祁不折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毕竟薄妄脑子好着的呢,他还小,又面黄肌瘦的,人家招童工都不敢招他,更别说现在谁敢招童工?
是挨两人的打还是挨一个人的打,薄妄又不傻。
于是麻利的在他窄小的用阳台圈起来的小房间里,收拾好自己的几件衣服和课本,跟着祁不折离开了薄家。
当时薄家两口子才清醒一点。
拉着祁不折一个劲的道歉。
薄妄茫然的望着祁不折,祁不折脸上被抓了几爪,右面颧骨上有几道带血的指甲印,而身上也被他爸踹了两脚。
祁不折倒是没那么疼,只不过看了眼脸都肿起来的薄妄,小少年的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摆,眼睛水汪汪的,很可怜。
祁不折收回视线,直接和这两人说:“以后薄妄我来赚钱养,每年过年的时候会给你们打五千块,毕竟我也才满十八岁,而薄妄确实还小,要多的我也不可能有,以后你们少喝点酒,要是醉死了怎么办?”
最后一句真心实意。
薄家两个脸色酡红,眼神混沌的爹妈那瞬间还是听进去了的,祁不折虽然不是他们亲儿子,但在他家借住期间也还算懂事,又连忙保证以后不打架了,让他留下来。
原主高考没考上,祁不折就说:“不打架是一回事,你们愿意让我重新复读吗?”
薄父薄母嘿嘿的笑,不说话了。
祁不折目不斜视拉门出去,身后跟着一个瘦小的少年。
那晚的风很大,路灯忽暗忽明,一高一低,两个身影。
薄妄抬头看着前面仿佛能为他遮风挡雨的人,纯然的瞳孔流露疑惑和新奇。
他跟着祁不折去药店,祁不折买了个碘伏和消炎药。
然后找了个便宜的小旅馆住下。
小旅馆只有一道三四十左右厘米的窗子,房间很小,床也不大。
没办法,两人只能挤一张床。
那一晚,薄妄在恶梦中惊醒,发觉自己被人搂在怀里,有人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夜色下,他看过去,抱着他的少年闭着眼,声音软绵无力的说着什么。
薄妄眼珠子又黑又亮,脑袋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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