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张宋伊张大腕么!
“这个画师我认得,当时给昭仪娘娘画像的便是他,现在很有名了吗?你都收藏他的扇面。”
“嗯,自从给昭仪娘娘画了画,皇上和皇后十分赞赏,从宫里出去就身价百倍,如今一画难求。”肖珞望了她一眼,“且不说他。这扇子便给你,你留着用吧。瞧你热的。”
肖珞心疼地替她扇了几下,见她的发丝在风中飘散,灵动俊美,顿时看呆。
“这么贵的扇子,让我怎么舍得用啊。”玲珑哀叹,又是一把能扇出财富味道的名扇啊。
“扇子就是用来纳凉的,你又管它贵不贵。你平时洒脱,这儿却又想不透,你瞧它贵重,它就贵重,你只瞧它是把普通的扇子,它也就是把普通的扇子,有何不可。”肖珞轻描淡写。
可是玲珑却不能啊,她挣扎道:“不行,我不是没扇子。昭仪赏了我一把团扇,可偏偏是她绣的,你也知道,她绣的东西也是忒值钱的,就是因为压力太大,我才想另寻一把来扇。偏偏你这把更贵重,还让不让人好好扇扇子了。”玲珑娇嗔着。
肖珞哭笑不得,不就是怕将扇子弄坏嘛,还找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
“你可真是麻烦。要不这样可好,这扇子送了你,便是你的。用不用随你。你且对付一两天,回头我让槐安给你再送一把上面没有着名绣品、也没有着名字画的过来。这下你没有压力了吧。”
玲珑顿时眉开眼笑:“这个可以有。不过别给我弄个什么赤金扇骨,太重的话扇多了手酸。”
“呸,美得你。”肖珞也学会了啐人。
当储若离的问题豁然开朗,二人顿时变得轻松又和谐。
男人宠爱一个女人,真的是一点理由都没有。无论这个女人多么机灵能干,也无论这个女人多么独立坚强,他依然还是忍不住要去关心,总觉得有关照不完的注意事项。
男女之爱,至深处,亦是带着几分面对孩子似的宠溺。男女皆是如此。
肖珞最担心的,就是后宫复杂。而御医院显然更容易成为风暴中心。
以玲珑的个性,总能在短时间内出类拔萃,虽说她腾挪自如,终究还是容易招来暗箭。在福熙宫,要不是肖珞几次出手相救,搞不好已是大难临头,更别说在御医院这样更加水深之处。
玲珑却总是秉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行事原则。她也承认做人要有深谋远虑。可是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所以,有个总方针就可以,至于目标,分段式完成才比较可行。
当肖珞问她,是否打算就如现在这样一直在宫里呆下去,她乐呵呵地说:“当了女官可以出宫了呢!”
“女官出入皇宫是更容易些,可你出宫干嘛呢?”肖珞有些奇怪。你总不会出宫来看我吧。他暗想。
玲珑却笑得别有意味:“你不是将‘寇玲珑’调查了个底朝天?”
肖珞顿时省起,笑起来:“你不会想去万福客栈吧。”
“若能有机会,自然想去。不仅想去万福客栈,还想去很多很多地方,我还没有见过京城是什么样子。所以我现在最重要也是最迫切的目标,就是混个蓝色腰牌。”
其实还有个地方,玲珑也很想去。一个养满了猫猫狗狗猪猪的地方。不过玲珑不敢对肖珞说,万一肖珞的怒火把典籍房烧了就不好看了。
“要蓝色腰牌做甚,你要出宫,自然请史大人去替你申请便是。”
玲珑有点不好意思,低了头,脸有些红,轻声说道:“史大人不怎么待见我……”
肖珞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到哪儿都特别受待见呢,原来也有吃不开的时候。
“你若十分想出宫,我便豁出这张脸,再去皇嫂那儿说一声便是。”肖珞说完,又有些气馁,自己可是暗暗发誓除非必要,再不过问玲珑之事,这么快就要违誓,真是没有原则。
没想到这回是玲珑不领情:“不能老要你去说,我自个儿想法子。”其实还有个情况,玲珑若真想出宫,厚一下脸皮去求皇后,也未必就不如王爷的管用。
只是,玲珑觉得,此等非常手段,不可一用再用,自己的前程自己也是要出点力的,不能坐享其成。
“寇姑娘,请问寇姑娘在屋里吗?”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院子里响起。
咦,难道外面那些热情的围观群众已经纷纷散去?否则的话,他们怎么会允许有人进来打扰信王殿下?
玲珑一边应着声“在,在呢”,一边迎出屋去。
却见一个十分面善的小宫女,立在院子廊下,正朝典籍房内张望。
见玲珑出去,她赶紧行礼,说:“寇姑娘,皇后娘娘有请。”原来是昭阳宫的姑娘,怪不得这么面熟。
“跟皇后娘娘说,我随后就来。”
宫女应声离去。
玲珑返回典籍房,却见肖珞正负手而立,环望着典籍房。
“你应该再配个助手,这儿书籍挺多,想来工作也辛苦。”原来是在想这个,玲珑还以为他在检查卫生、寻找蜘蛛网。
“以前都没有专门的典籍官,这么久也过来了,我一来要是马上要人,显得我工作都干不好,等这儿都整理得一清二楚了,再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