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可是从一堆礼物中,一眼就相中的。”
“无语凝咽。”寇玲珑同学无奈地望着肖珞,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除了这四个字,她想不到更贴切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两人又亲亲热热地说了许多话,时而情意绵绵,时而相互逗乐,时而彼此埋汰。流水的光阴堪比草原上的疾风,掠过无痕。
从来都是仆从围绕的肖珞,今天好好地当了一回玲珑的仆从,一直到玲珑吃饱喝足,开始眼皮子沉重起来,肖珞觉得她需要休息了,这才不得已离开。
“你且睡着,成将军去猎场了,他的手下正在搜寻乌尔西,我得回去,他们随时会来回报。”
寻找一个早就不存在于世的人,然后一无所获地向那个始作俑者汇报。一切都那么大张旗鼓、郑重其事。肖珞和玲珑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很多内容,你不说,我都懂。
肖珞匆匆离去的时候,槐安跟在他身后。却发现帐篷后有个人影,槐安急忙看去,却见那个人影一晃,隐入了帐篷后面。虽然那人闪得快,槐安却看出来了,那是以前信王府的舞娘沈丽娘,如今后宫里的宠妃丽婕妤。
肖璎带着大部队离开,整个营地空空荡荡。丽婕妤却听说信王并没有跟随,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啊。她很久没有见过信王了。
身为皇帝的女人,她不方便冲到王爷的营帐去。在她看来,无关乎矜持与否,毕竟皇帝才是她要攀住、也是她唯一可以攀住的高枝。
信王虽好,可不能贪杯啊。
所以,丽婕妤打算出去走动走动,说不定就可以来个偶遇。毕竟营地比皇宫要小得多了。
没想到啊,运气还真是好,出了帐篷没多远,便看到不远处信王府的槐安提了一个食盒子往淳昭仪的帐篷里送。
淳昭仪不是陪着皇帝行猎去了么?槐安进她的帐篷干什么?丽婕妤好奇心大起,决定躲在旁边看个究竟。这一躲,就躲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花了功夫,总是会有收获。当看到肖珞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丽婕妤差点惊声尖叫。这收获太大了,大到她一下子都没能咽得下去!
她这次学乖了,没有假装热情地去淳昭仪的营帐里串门。毕竟大家都知道淳昭仪出门去了,你往人家空屋子里钻,是什么个意思呢?不是摆明说自己看到些什么了么。
于是,她拐进了袁美人的营帐。那儿倒真的有料。
喝水也能中毒的夏菡尚未完全复原,而替补而来的春露也轮不到跟着袁美人去猎场,二人正在帐内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见丽婕妤进来,急忙起身行礼。
环顾了一下帐内,虽有重重帘缦,却也能看出来,袁美人不在,只有这两个宫人看守着。丽婕妤这才想起,袁美人也应该跟皇上去了猎场,不由心中又是一阵迁怒。
不过,袁美人不在更好,面对这两个一病一贱,丽婕妤的优越感完全可以爆棚爆上南天门。
假意问了几句夏菡的病情,顿时很有当领导的感觉。当听到夏菡说御医诊断自己是吃了不洁的东西之后,丽婕妤还很有心得地关照了几句,诸如草原上有时候煮东西不能完全煮熟啦,我们宫里娇养惯了这边蛮人的东西的确是吃不惯啦,反正马后炮又不要负责任的,随便说不管饱。
不过有一点其实娇媚的婕妤娘娘一直是不怎么明白的,她当时明明是买通了人在袁美人身上下的功夫,怎么倒下的是夏菡。可她很明智地没有问,生怕把自己给暴露了。
说着说着,终于生拉硬扯地说到了相邻的帐篷。丽婕妤假作好意地说:“你们离淳昭仪的住处近,今儿她随皇上行猎去了,你们留下的就得注意着点,别让闲杂人等接近,昭仪娘娘可是个洁净的人。”
“这倒不妨事,昭仪娘娘那儿留了一个宫人在看守着呢。”
“哦?难道是照顾公主的老妈子?那顶什么事啊,公主需要人手,她不留在公主的帐篷照应着,去昭仪娘娘的帐篷瞎转悠什么?”
原本一言不发的春露一看丽婕妤满脸不高兴,心中慌张起来。她在车马局一直为福熙宫暗中走动着,早就知道福熙宫是很提防丽婕妤的,赶紧替玲珑解释:“禀婕妤娘娘,前儿篝火晚宴,淳昭仪身边有个宫人摔伤了,所以今天没跟着去猎场,留守着呢。”
“绮罗?不会吧,我昨儿还看到她跟着昭仪去了皇上的御帐。”
这逼问得可真够紧的,完全是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的架势。春露只好回道:“是玲珑。”
原来是她!
很久以前在宫里,就看到信王与她交谈,看上去很是熟络的样子。丽婕妤当时就觉得颇为不解,这两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是从青州远道而来选进深宫的宫人,怎么也不应该是熟识。
想到今天信王竟然在淳昭仪的帐篷中待了那么长时间,怎么看怎么不妥。
嗯,听说,信王妃身怀六甲。丽婕妤邪恶地想着。而草原上的生活,委实也有点寂寞了。
她是个很会打算的人,至少她自认为如此。所以,她开始盘算,如果这事不慎暴露的话……只怕皇帝会把玲珑赏给了信王吧。这岂不是便宜她了。
况且,若有个心腹在信王府得了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