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样,追呗。
许若总结了经验,傅昇不喜欢他送太贵重的礼物,送了只会适得其反,他就不送了。
后来又消失了几天,再次出现时,他连一身的名牌都换下来了,身上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水味。
一节马克思主义的大课,在阶梯教室上课,傅昇一进教室,就发现了坐在最后一排往门口看的许若。
许若冲他招手。
傅昇走过去,将他拉起来,许若很自觉地捏了捏他的手背,“这么主动啊?”
“最后三排不坐人。”
“……”
许若弯着眼睛,说那好吧。
谁也没有松手,他们拉着手坐到了第五排。
讲课的老师是个小老头,声音异常催眠。许若撑着脑袋听了一会儿,眼皮直打架。
旁边的傅昇已经戴着耳机,拿出一沓六级卷子在做题了。许若坚持不下去,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脑袋对着傅昇的方向。
笔尖在卷子上划出沙沙的声音,许若听得又打了个哈欠。
傅昇放下笔,盖住他的眼睛,低声道:“睡吧。”
教室的空调开得很低,傅昇的手心凉飕飕的,很舒服。
许若弯了弯唇,耍赖的意思:“可我想看你。”
“傅昇。”他说,“你真好看。”
睫毛刮过手心,傅昇分不清是手痒还是心痒。
他“嗯”了一声,没有移开手,一直等到掌心下的睫毛不再颤动。
许若睡着了。
傅昇伸手,摘掉他落在眼睑下方的黑色睫毛。
许若长得很好看,是傅昇喜欢的那种好看。
在青春期,毛头小子们都开始怦然心动的时候,傅昇没有动过心。
灭灯后的男生寝室会有隐藏活动,傅昇一般不会参加。有天寝室里资源最多的人偷偷提了一打啤酒回来,笑得蔫儿坏,说要猎奇。
傅昇被缠得没办法,几人往他手里塞了罐啤酒,勾肩搭背把他按在床上,逼他“劳逸结合”。
作业不多,浪费十分钟也无所谓,傅昇随他们去了。
电影开场,手机微弱的光打在脸上,傅昇猝不及防看见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
室友们都在笑,那些声音离傅昇越来越远。
“卧槽,刺激啊,男的也这么浪。”
“啧,小甲,你觉不觉得他比你大?”
“滚啊我日。”
……
心跳越来越快,傅昇猛地站起来。
室友没拿稳手机,哐当一下砸在地上。
他心疼地捡起手机,拍拍灰尘,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虽然没有在屏幕上看到裂痕,但依然很生气:“草了,傅昇你干嘛?”
“抱歉。”傅昇把啤酒还给他们,手心起了一层汗,嗓子干涩,艰难说道:“我不喜欢这些,你们看吧。”
“切,假正经。”
被摔了手机的室友心里头有气,骂了几句,“别是硬不起来。”
傅昇没有反驳,他匆匆洗完衣服,连书也没看就上床睡觉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
原来他是个同性恋。
*
下课铃声响起,老师笑呵呵地说:“同学们,下次课见。”
回应他的只有稀拉几声。
许若被吵醒,揉揉眼睛坐起来,“下课了?”
“嗯。”
傅昇收起没做完的套题,“困了就回去吧。”
“太远了。”
许若故意靠过来,下巴磕在傅昇肩膀上,拨弄了下他的耳朵,笑着开口:“不然我们出去开房吧。”
傅昇一脸冷漠,“想上床找别人。”
“不要,就找你。”许若无赖道。
傅昇当没听见。
许若笑倒在他身上,眼睛弯弯的,对他说:“傅昇,你太纯了。”
怕他磕着桌子,傅昇扶了他一下,手掌不偏不倚落在他的侧腰。
许若怕他躲,手快地将他的右手压在原处,曲指在他手背上刮了刮,眼珠子转了转,没打好主意,“你应该说,许若,欠干了就去找别人。”
“说一句呗。”许若逗他,抛了个媚眼引诱,“这样我就能告诉你,我只让你干了。”
“大庭广众。”傅昇无语地捂住他的嘴巴,“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我又不要脸。”许若眼波流转,舌尖在傅昇手心抵了一下,若即若离地勾着人,“我可太想听你说荤话了。”
“应该很容易就能硬。”
傅昇挑眉,问他:“真欠了?”
“啊。”许若好心建议,“要不打个炮再继续追?”
傅昇把他扶起来,拉上书包拉链,说:“我不和不喜欢的人做那档子事。”
许若不服气地反驳:“那你还不是和我睡了。”
傅昇笑了一下,单肩背着书包站起来,“谁知道。”
“?”
“哎,你别是对我一见钟情吧。”许若叫住他,语气那么张扬,让人不忍心拒绝,
要说百分百没有,那就太假了。没人不喜欢优秀的人,那晚他要是真的想抵抗,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