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想害死我,但我命大,死不了。他只能看着我成年,看着我手握大权。除了用你们来恶心我,他做不到更大的反抗。”
韩镧的声音带笑,却冷得邹韩月连骨头都在颤抖,“你们母女俩,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可怜可恨,更可笑。”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邹韩月坐得近,韩镧伸手,算得上柔情地抚摸她的发丝,说的话却依旧恶毒:“你们蛇鼠一窝,全都有罪。”
每一个参与过的人,都该死。
扯住邹韩月的头发往前一拖,抵住她的额头,韩镧咧开嘴,“你毁了我,毁了韩家又有什么用呢。我想做的,早就做完了啊。”
“韩家都是短命鬼,你也活不了多长。”拍打她的脸,韩镧轻声道:“我和我母亲,等着你下来的那天。”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扯着头发的手无力垂下。
邹韩月意识到,韩镧和他相处的每一分钟都是在强打精神。
油尽灯枯,她如愿亲眼见证了韩镧的死亡,却没能轻松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