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疤痕。
沈修沅给司机发去一条消息,跟着踏入房门。
他想,短时间之内,他是走不掉了。
池愿头疼得很,就靠招待沈修沅这一件事撑着。
他进厨房洗出两个杯子,才想起来家里没有茶叶。
每次回来都是意外,池愿没打算长住,家里除了必要的洗漱用品,什么也没有。
池愿站了会儿,用水壶接水,撑着洗理台,听水由平静转为沸腾,在咕噜咕噜响的气泡撞出水面的声音中,倒了两杯热水。
沈修沅坐在沙发上,池愿将杯子搁在茶几上,“将就一下,家里没茶叶了。”
沈修沅点头,蹙起眉头开口:“你……”
池愿截住话音,抬眸看向沈修沅,“我喝醉之后脑子不会短路,所以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得。”
他问:“我又亲了你,对吗?”
沈修沅在事实的压迫下,闭上嘴巴。
沉默也是一种显而易见的答案啊。
池愿笑了一声,明白了沈修沅的抉择。
“你跟当年一样,都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池愿落寞地摇摇头,说:“但我不行。”
他曾经满心满眼就这么一个人,这个人长进了他的骨血,占据了他的每根神经,他于黑暗中窥光,做不到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