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告诉他,时间到了,你该放手了。
沈修沅比他预期的还要负责,将池愿养得很好。
就像把一棵茁壮成长的树,剥离供给它养分的土壤。拔出的根茎连血带肉,池御锦知道,过程必然残忍又痛苦。
“怪我。”池御锦语气不断低迷,“我不该说实现不了的话,更不该把你送到沈修沅家。”
池愿状态很差,他强撑着说了一句:“不是你的错。”
“不是任何人的错。”
“是我自作多情。”
是该这样的。
凭什么他喜欢,沈修沅就得接受。
他太懦弱了,遇见事只想逃开避掉,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又因为害怕失败,无能地往别人身上撒气。
他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沈修沅又凭什么喜欢呢。
哪有什么温存,不过都是,他的臆想罢了。
越想得通透越难以接受,池愿恍惚迷离,跌跌撞撞从池御锦眼皮子底下跑过马路。
“池愿!”
红灯亮起的一瞬,车辆流动,阻挡住了前路。
池御锦骂了一句脏,黑着脸摸出手机。
“你根本不是忙,你就是想让我给池愿打个预防针。”池御锦浑身气场冷得掉渣,“沈修沅,你打的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