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锦耳垂敏感,被男人咬住后反应很大,手指一抖,把电话挂了。
煽情煽到一半被打断,池御锦想杀人的心都有,一手肘抵在金瑞炘的胸口,怒骂:“滚开,别碰我。”
“脾气这么大,”金瑞炘偏不放手,手指不规矩从池御锦扣得规整的衣扣间隙中伸进去,吐息间带着暧昧不清的酒气,“跟哪个野男人打电话呢?”
池御锦稳住身体,冷冽道:“再说一遍,滚开。”
金瑞炘沉默喘息,最后掐了一下池御锦的胸口,双手插兜和他拉开距离。
他笑意不满,舌尖抵住脸颊的软肉,“行啊,脾气越来越大,现在敢跟我拿乔了。池御锦,你真是出息。”
“还有更出息的。”池御锦漠然浅笑,视线从金瑞炘的脸上移到胸口,轻声道,“你会看到那天的。”
发消息嘱咐池愿吃完蛋糕早些休息,池御锦不再分给金瑞炘任何眼神,扯出笑容,抬脚走回恭维话满天飞的宴会厅。
金瑞炘靠上墙壁,眸光愈发深沉。
他不懂池御锦为什么抗拒他。
池御锦想要的,他就算闯刀山,跳火海,也会双手给池御锦捧到眼前。
因为利益牵扯不清,对方狗急跳墙,想拉池御锦下水,也是他提着枪带着人把池御锦从对方用于灭口的仓库抢回来。
池御锦三十几岁了,但还是嫩。
没有他暗中的帮助,池御锦早被H国这群嗜血成性的豺狼虎豹坑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自问没有哪一点对不起池御锦。
是,他上过很多男人女人。
遇见池御锦之前,手下人见到好看的就会给他送过来,供他挑选。
他玩儿过浪过,处男这个词,七年前就跟他没关系。
但他从来没有碰过有病的人,他年年体检,至今身体健康干干净净。池御锦有什么好嫌弃他的。
就算池御锦心里膈应,那他也尽量收敛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池御锦以外的男人,他给了池御锦足够大的面子和特权,池御锦跟他甩脸色,他腆下脸,放低身态,狗一样去哄人。
这都不够吗?
还想他怎么样?
金瑞炘含着点燃的烟,顺手往后撸开金发,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可见。
他的目光锁定在和不认识老总勾肩搭背的池御锦身上,慢慢吐出一口白色烟雾,不冷不淡道:“欠教训。”
Z国有句老话,先礼后兵。
他礼过了,接下来,就该遵守他们H国的规矩。
不听话的情人,关在地下室,上点刑打点药就听话了。
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烧杀抢掠,他不介意试一试。
活了二十来年,金瑞炘眼里从没有过法律。
他老子干的事儿,跟遵纪守法没半毛钱关系。
H国的警察知道他们的存在,但那群吃干饭的胆小鬼,怎么敢对他们出手呢。
未燃尽的烟蒂被随意扔在草坪上,金瑞炘经过侍者,随手拿了一杯香槟,朝池御锦的方向走去。
*
香气四溢的烤串端上桌,老板开了两瓶啤酒一起放在铁盘边上。
谢绪问老板要了两个纸杯,余光看见池愿的一双长腿,抬头诧异问:“怎么谈这么快?”
“他忙。”池愿将手机调成静音,捞了根烤串在手里,“马上十二点了,吃完回家。”
谢绪对情绪的感知还算不错,他能察觉到池愿今晚的兴致不高,他将心比心,要是他生日那天,哥哥和爸妈都忙到连话都说不了几句,他真的会气得离家出走大闹一场。
在心里叹了口气,谢绪倒满两杯啤酒,一杯推给池愿,一杯自己端着,“碰一杯?”
“嗯。”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两个男生吃东西不磨叽,半小时解决完烧烤,啤酒还剩了半瓶,池愿盯着酒瓶看了半晌,谢绪不疑有它,起身找老板结账。
“一百八十九块三。”老板性格豪迈大气,嘴角叼着烟,大手一挥,“给你们抹个零,给一百八就行。”
“好嘞。”
谢绪开开心心应了,给老板转过去两百。
心意他收下,钱就不必省了。
付完钱,谢绪一回头,发现最后的半瓶啤酒不见了,池愿正用手背擦去下巴残留的水迹。
谢绪眼皮突突跳,“你怎么全喝了?”
“浪费可耻。”池愿说,“醉不了。”
“我知道你酒量好,但咱都多久没喝了。”谢绪不赞成,叉腰准备训人,又被池愿一个眼刀吓得闭嘴。
“得了得了,我可不是怕你。”谢绪将藏了一路的生日礼物摸出来丢给池愿,“寿星最大,我今天不和你计较。”
池愿精准接住,“喔,感谢你的手下留情。”
强者从不在嘴皮子上占便宜。
谢家派来接谢绪的车停在道路尽头,两人沿江走了一截,池愿送走谢绪,婉拒谢家司机试图送他回家的好意。
从江边到公寓需要走二十分钟左右,池愿心里闷得慌,也不想打车,便借着路灯还算明亮的光线,徒步走回家。
他走得慢,到公寓时已经过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