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今晨的日光似乎没有往日灿烂,温度也比平常低了几度,导致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怅然若失。
只有一点点。
阿姨做好了早餐,在客厅喊他。
洗衣机滚筒转动,嗡嗡声不停。
任由情绪发酵了几秒,沈修沅敛去不合时宜的表情,耷拉的眼角重新挑起,踩着影子离开。
与此同时。
得了阿姨小报告的池愿慌得在学校抓耳挠腮。
谢绪满脑门疑问:“兄弟,你身上长跳蚤了吗?你的桌子被你晃出六级地震了。”
“……”池愿恹恹往桌上一趴,生无可恋叹息,“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谢绪在抽屉里翻翻找找,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一颗不知何年何月放进去的大白兔奶糖。
他把糖丢池愿桌子上,“说吧。兄弟是你永远的情绪垃圾桶。”
奶糖滚了几圈,停在池愿手掌旁边。
糖纸翘着边,上面还带着铅笔、中性笔、红笔的划痕。
池愿看了两秒,不带犹豫,扯了一张纸包住糖,转身一个投球的动作,稳稳当当越过后面的同学,将那颗邋遢的奶糖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