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现在也睡不着。”
池愿嘶了一声。
“……你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笔磕在书册上,池愿不答反问:“所以家里有安眠药吗?”
“没有。”沈修沅没好气,“连褪黑素都没有,你省点心吧。”
“好吧。”池愿的声音听起来很遗憾,“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沈修沅嗯了一声。说了那么久的话,他的嗓子确实很干。
池愿拿着玻璃杯和水壶回来,振振有词:“一天得喝八杯水。”
沈修沅:“……”
他这辈子也不要在池愿在的时候生病了。
池愿忍笑,往杯子里倒开水。
视线忽的被一抹干瘪的黄绿色吸引。
熟悉的劣质编织技巧,一碰就会散架的结构。
是他送给沈修沅的不值钱的玫瑰。
那晚沈修沅气势汹汹拽紧他的衣领让他回家。
他把花塞进沈修沅手里,作为很寒酸的道歉礼物和住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