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锦第二天醒来浑身都疼,特别是脑袋和下半身。
下半身?
池御锦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不太美妙的滋味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撕裂一样的疼痛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池御锦脸色很难看,而罪魁祸首还搂着他的腰,一脸香甜的睡在他身边。
“金瑞炘。”
男人的眼皮动了动,不乐意地睁开。
咔哒一声,是保险栓被拉开的声音。
黑洞一样的枪口正抵着眉心。
金瑞炘神色未变,打着哈欠,仿佛面前的不是真枪,不在意道:“看来我还是太疼你了,做了一晚上都能让你还有力气拿枪抵着你男人。”
他想掀开被子下床,本来隔着一小段距离的枪口瞬间抵紧了他的脑袋。
池御锦的眼尾有一抹红,气出来的。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恨不得把金瑞炘抽筋剥骨,“金瑞炘,你他妈敢动老子。”
餍足的男人心情很好,金瑞炘笑了下,“你是我的,我为什么不敢?”
他扣住池御锦的手,摸了两下,笑容刺眼:“敢开枪么宝贝儿?你要是真能杀我,在我干你的第一晚你就会把我杀了。”
电光火石之间,池御锦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无声无息,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出门明里暗里都要跟几十个保镖的金瑞炘贴身的枪居然没有子弹。
金瑞炘的表情变了下,很快恢复正常,不由分说把池御锦往怀里一拉,吻铺天盖地落在池御锦脸上。
滚烫的气息喷了池御锦满脸:“真敢杀你男人啊,宝贝儿?”
金瑞炘吻得很急,雄厚的男人气息迎面倾倒,池御锦躲开落下来的一吻,不做犹豫,抓住金瑞炘后脑勺的几撮头发,按着他的脑袋往床头一撞。
但金瑞炘身手敏捷,没花什么力气就把池御锦制服了,他翻身压在池御锦腰上,一只手把池御锦的两只手都按在头顶,剩下的手,哪儿不该碰就碰哪儿。
“滚蛋。”池御锦的眼尾湿润,泪花逼出来又被他咬着牙咽下去。
他粗喘了一口气,一手死死抓住床单:“怂货。”
金瑞炘掐住他的线条优美的脖子,俯身如同爱人的呢喃,在他耳边亲昵道:“没办法,你还在,我不想死。 ”
从出生开始,就有无数人想要他的命。金瑞炘一身的本领都是从刀山火海里滚了一圈才练出来的,池御锦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任凭金瑞炘为所欲为。
没来得及穿衣服,倒是方便了金瑞炘。
比起昨晚醉酒后的折磨,池御锦这次是清醒着承受金瑞炘的鞭挞。
男人没有技巧可言,只知道夺取。池御锦咬着唇不愿发出声音,很快嘴里就是一片血腥气。
床底的手机响了又挂,挂了又响。
金瑞炘喜欢刺激,途中甚至想下床把手机拿过来,替池御锦接了。他刚有动作,池御锦就把他勾了回来。
池御锦流了很多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的眼尾鼻尖脸蛋全是红的,三十几岁的男人保养得很好,跟小鲜肉一样。
一看见他这样,金瑞炘呼吸乱成一团,什么也想不了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
他要把池御锦揉进他的骨子里。
池御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被搞得瞳孔涣散,金瑞炘离开后很久都没力气从床上坐起来。
空气里都是难闻的气味,池御锦闭了下眼睛,强撑着满是痕迹的身体,把窗户全都打开,径直进了浴室。
未接来电很多,池御锦处理完工作,回拨来自Z国宁城的陌生号码。
H国和Z国有时差,他这儿晚上了,Z国还是正下午。
“喂。”池御锦的声音很哑,嗓子用了太久,含几片金嗓子都没用。
“您好。”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停了几秒,应该是在确定电话号码来自于谁。
“您是池愿的家长吗?我是他的班主任,我姓罗。”
加了冰块的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池御锦记得池愿的班主任应该姓汪还是什么,但他身心俱疲,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狗娘养的金瑞炘,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池御锦按着眉心:“我是他舅舅。池愿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没有。”罗凤对池愿的名声不能说略有耳闻,只能说知之甚多。
一班班主任和她的办公室是对面,她常听一班班主任私底下抱怨池愿。
池愿考了第一转进三班时,她还愁了好一阵子,生怕这位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她杞人忧天了,人家听话得不得了,上课下课都按部就班,和班里同学也没矛盾。
带着主观色彩的传言果然只能听听,那两件轰动附中上下的大事件,池愿不就是被冤枉的吗?
罗凤面对池愿的情绪很复杂,一方面,她能在这孩子身上窥见乖张的影子,不得不防。一方面,她又对池愿有点心疼。
会隐瞒自己真实成绩,整天混天度日的孩子,在家里面又过的什么生活?当真和外面传的一样备受宠爱吗?
罗凤收回试图窥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