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音用银针封住那男人穴道,以防他乱动,然后朝井穴,人中、十宣各扎一针,中医懂得,这些都是人体内最疼的穴位。
那男人马上大喊起来:“我招,我招啊,别扎了,是宣太妃让我来看看情况,然后伺机行动……”
话未说完,忽然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还没全说完呢,死那么快。不是,电视里真相不都是那么编的么:要么说一点点蛛丝马迹,要么全说完了,他这说百分之六十,死了?
应该是提前一个时辰服了毒,对方也没想着留活口。
大长公主吓得面色苍白,指着白希音道:“是你……杀了他吗?”
白希音心说:蠢货,皇家基因也有抛锚的时候,得,傻白甜一个。
也不理她,从那男人衣袖中翻出几根淬了毒的银针,此时明白刚才感觉银光一闪,估摸是他要拿出银针害太后。
白希音把自己看到这些对皇帝说了,皇帝震怒,把刚逮到的小太监和这具尸体,以及淬了毒银针交给大理寺去审讯和验证。
寿阳公主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回神,再看白希音时眼里充满了崇拜之情:以后你就是本宫的偶像了。
那小太监也是大长公主带来的。大长公主此刻才明白过来,忙跪下求饶:“求陛下饶命,瑶儿并不知情呢,求陛下宽恕!”
皇帝叹一口气,他这长姐,自小缺心眼,在这皇宫都不怎么长大的,别人利用一次又一次。也可能太差心眼,对对方构不成危害,还能利用,才能在皇宫安全活下来。
这时,寿阳公主过来,把昨天白希音让搬出的那盆花的事情也对陛下说了。
这时,小丫鬟冬阳过来禀报:“那盆花也是大长公主送的,说是从西域那边重金求来的……”
皇帝面沉似水:“阿瑶,怎么回事?”
赵瑶此刻吓傻了,哭道:“那也是宣太妃送与我的,说她早年与母后有嫌隙,如今年岁大了,都要进黄土的人了,想与母妃修好,就说是我先送的,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出是她,俩人再和好……”
皇帝气得跺了赵瑶一脚:“愚不可及!”遂下旨:大长公主赵瑶,自愿为母祈福于安阳福禄寺,永不回京!
“皇兄,我也不知道哇,饶了我吧,你让我见见母后?”大长公主也知自己虽然无辜,但是害得母后差点没命,也是难辞其咎。
皇帝看向殿内,这时门开了,春烟站在门口:“太后醒了,请陛下和诸位进去。”
太后面色虚弱,身后放了一个枕头,神态倒是平静。
“都过来吧?”太后声音微弱。
白希音示意她少说话,太后摆摆手:“我给瑶儿说几句话。”
赵瑶跪在太后床前,满脸懊悔之色。
“哀家于宣太妃进宫前是手帕之交,情同姐妹。五十年前,我俩一起进宫。前后怀孕,哀家身体孱弱,一次宫宴上,原本先帝赐给哀家的血燕窝粥,阴差阳错被她喝了。哀家生下瑶儿,晋升了妃位,她却流了产,事后查明是与父亲有仇的官员买通宫里的厨子下的小产的药。她便从那时记恨上了我。”太后苦笑。
“那以后她事事针对哀家,哀家处处避让,后来哀家又有了煜儿,宣妃有孕,大概命中无子,又小产,御医却诊断她再也不能生育。”
“她更加变本加厉,见着哀家便冷嘲热讽,明里暗里给哀家使绊子,哀家便躲着她。不再出席各种场合的活动。在哀家怀了第三个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她哄骗五岁的瑶儿在哀家汤药里五行草液。哀家当晚流产,一个已成人形的男婴打了下来。先帝非常生气,彻查此事,发现是她哄骗瑶儿说五行草汁吃了可以生妹妹,瑶儿最喜欢妹妹了,偷偷倒进哀家保胎药里。”
“先帝也念其失两子可怜,只让其在宝华寺带发修行。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执迷不悟。”
太后说罢叹了一口气。
“瑶儿性情憨厚,早年多次被人利用,七岁上受人唆使逮毒蛇当宠物放进煜儿寝宫;十岁时让人激怒,推八岁的五皇子到赏花池里;十五岁与李丞相家嫡出大小姐争夺当朝状元,打伤李家小姐,至今都是仇人;十六岁偷跑出宫去坊间赌博,输了百万两白银……这一桩桩,一件件背后皆有人教唆。偏她诸事还不与哀家商量,哀家伤透了脑子,故将她嫁去安阳,这些年倒无大错。如今皇孙们都大了……,有些时候难免会被人利用,你尊你皇弟之命,去安阳,好自为之吧?”太后说罢转过头去。
白希音心说,太后就直说这孩子憨得可怜,被人利用,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在安阳兴许能保命到老。亲弟弟念固然情深,以后侄子不一定念情,太后看得长远。
这傻白甜哭得悲悲戚戚,人倒是不坏,就是干事没脑子。跪别太后,自去安阳,永不再回京了。
众人告退,太后闭眼休息。
第二天一早,白希音晨练完之后,来到太后屋内,问太后是通了气,可以吃些易消化的食品。也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对伤口愈合好。
皇帝早晚各来一次,看太后情况很好,也很放心。
第三天早上,白希音晨练完跑厨房帮太后做了药膳菊藕粥。用野菊花、藕节、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