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行人出发苏州河。
下了车之后，程朵朵率先朝着大姑跑过去，却也不敢靠得太近。
大姑就站在河边，只需要一脚，她就会掉下去。
这是不想活了啊。
“大姑？”程朵朵的声音带着颤抖。
大姑回过头，看到程朵朵，还有丈夫，她摆摆手：“你们不用过来。”
程朵朵害怕刺激到她，没敢过去，反倒是大姑父朝着她走了两步。
大姑喊了一声，道：“你别过来。”
大姑父也害怕了，“好，我不过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大姑没回答，而是看着他说：“庞林，这么多年了，也没能给你留下个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我生了这病是治不好的，咱们家没钱了，我也不想治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大姑父道：“咱们有钱的，咱们不是还有存款吗？我问过医生了，那钱可以治好你的。”
大姑哭了出来，摇着头说：“没钱了，卡里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