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笙转眸的一瞬,仿佛带着冰凉的寒意,让计星晨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颤颤道:“不给就不给,这么小气做什么。”
“星晨!别磨叽了,快过来帮忙!”南钧谦站在卡车后面喊道。
“来了!”
计星晨心里瞬间松了口气,妈的!刚刚老大的眼神真吓人,就像要吃了他似得,还好小爷溜得快。
南钧谦听着计星晨的咕哝,不由噗嗤笑出声,调侃道:“那可是乔乔亲手递的纸巾,你上赶着去要,阿笙没把你给剁了都算他发善心。”
计星晨发着牢骚,“靠!都说女人如衣服,我看在老大眼中,咱们两兄弟不如乔乔的万分之一。”
“你说话就说话,可别带上我。”
南钧谦扛起一袋大米就往沐槿乔身后走去,无视了身后的抱怨。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都快暗了下来,粮食也发放的差不多了,五人刚准备上车离开,那个妇人却叫住了珀西,想找他说些什么,沐槿乔望过去点了点头,“您下去吧,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您。”
珀西刚下车就被那个妇人拉到了一个空旷的位置,悄声问:“总统府现在是想带我们进城么?”
“这个还不清楚,但是目前你们暂时就吃着这些粮食,总统大人的心思我们也猜不透。”
妇人从兜里掏出用布包着的几个珠子,“这是我们凑的一点心意,您带过去,就说多谢他们了。”
珀西蓦然睁大了眼睛,“这不是皇室的那个……”
“小声点!老婆婆以前就是帮皇室做香料的,这个有助于睡眠,您应该之前在皇室做私人医生有了解吧。婆婆虽然是个刀子嘴,但心肠是极软的,你带过去,这个有安神效果。这一下午怕是让他们几个年轻人累坏了。原以为总统府的人跟那些巡逻兵一样,没想到却对我们这么好。”
珀西抿了抿唇收下了妇人的好心,“您回去吧,天色都暗下来了,等下怕是看不清路。”
“知道,你们回去也注意点,我总觉得最近城外风也变大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海水要开始涨潮了。”
妇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珀西带着东西就上了车,刚上车沐槿乔的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布包,珀西缓缓说:“打开吧,应该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沐槿乔眼睛一亮,打开破布,里面放着四个小珠子,和自己从姥爷画中取出来的一模一样,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珀西,这是?”
珀西疑惑,“难道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水晶球么,雅安只有这个是来源于皇室的了,里面存储的是安眠的香料,是下午那个婆婆让妇女送过来的,那个婆婆应该也是在雅安皇室劳作的人,不过这珠子里面可以存放各种香料,这些都是用来安神的。”
“那明日就把婆婆接到总统府来吧。”
沐槿乔这句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计星晨的叹息声,蠕动了一下双唇想说些什么还是作罢,妈蛋!他这次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忍了,毕竟老大还在车里没发话呢。
沐槿乔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九笙,你觉得怎么样,反正这群人迟早要进城,我先把婆婆接进来……”
“你决定就好。”
沐槿乔:“那行,明天珀西你跟我再过来一趟,还有今晚麻烦你多照看一下玛吉夫妇了。”
珀西沉思着,“我出门已经给他喂了一副药,每天这样养着,估计不到一个星期就醒了,只是毒性太强势,我只能暂时压制,完全治好希望渺茫。”
“没关系,有什么需要就和我们说。”
珀西望着车内的四个人,眼眶不由的微微湿润,“总统大人是个好人,自从您继任以来,虽说城里的媒体都大肆宣扬您的处事原则有问题,但在我看来,您都是在为老百姓着想,下次要是转为民众投票,我一定第一个投您。”
计星晨嗤笑一声,“得了吧,您这身子骨还是别参加这种大型事情,免得遭受不住……哎哟!钧谦哥,你又打我干嘛?”
“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别怪。”南钧谦笑了笑。
珀西:“没事,我看他也是关心总统才说这种话,我不会往心里去,看你们估摸也认识有很多年了吧。”
南钧谦想到之前那个每日在外面混的臭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是啊,星晨他家里父母从小不和,我和阿笙是看着星晨长大的,这孩子年纪虽然小,做事确实稳当的。”
聊着天,几个人就到了总统府,珀西鞠了个躬就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计星晨皱着眉闻了闻身上的汗臭味,一脸嫌弃,“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今天真是给我累坏了,你们先聊。”
沐槿乔一把叫住,“九笙,我有点事想问你。”
“行,那你们聊吧,我也要去洗澡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南钧谦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讨厌女人的脸就一顿犯怵,说完就跟着计星晨上了楼。
“我们去书房。”顾九笙点了点头道。
刚走进书房,顾九笙就关上了窗户,打开了空调,今天是有些累,但也没有到体力不支的情况,主要是太阳晒在身上热的不舒服,他脱下了外套,挽起衬衣袖子,从冰箱里面取出两瓶矿泉水放在桌上,随后坐